江云娆眼下有些乌青,看着饶是有些憔悴无神,她沉声道:“大夫来拿了药我们就离开。
”
时值半夜,大夫前来替小哑巴重新换了伤药,他提醒道:
“没有伤到骨头真是万幸,虽说是些皮外伤,但也要仔细着,不能碰生水,以免伤口发炎。
”
江云娆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
小哑巴面色有些苍白,不过力气还是有的:“主子,咱们不妨现在就动身吧。
”
江云娆没再多言,点了点头:“好。
”
关于谋杀,关于小哑巴会说话,都让她难以安下心来。
只不过从现在看来,对方的确是想杀人灭口,背后那人就是栽赃诬陷自己的人。
“我们的确不能再在白鹭镇上久留,或许有人很怕我回去。
”
他二人下了楼,提着一些行李扔上了马车便驶出了城门。
江云娆掀开了马车帘子回眸望去是空无一人的街道,她与裴琰此生就是情缘浅薄了。
再见了,裴琰……
梧桐宫。
赵玉魁看着跪在地上的细作,一脸的含恨:
“你要咱家怎么说你才好呢?
七八个老手作案,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居然死了四个,重伤三个,就留你个废物回来回话是吧?”
黑衣人低着头,肩头的鲜血从指尖滴落在了红色地毯上,他颤巍巍的抬头看了一眼背对着她,正在念佛吃斋的太后:
“属下……属下无能。
”
赵玉魁叹了口气:
“如今就这样将人放走了,怕是更不好追了。
只是娴婉仪身边到底都是些什么人,怎么还在暗中护着呢?”
黑衣人:“属下着实不知,对方的武功太高强了,完全不是对手。
打斗至一半时,居然又窜出了另一对人马加入,人手虽然不多,但一看就是两拨人,步步都在置我们于死地。
”
赵玉魁看向赵太后:“太后娘娘,现下咱们还要继续追击吗?”
赵太后手指尖的佛珠停了下来:
“两拨人马都在暗中护着她,想来再是派了杀手去也没什么作用了,大不了等江云娆抵达北境,再让那边的人动手便是。
不过经此一遭,若是传进了皇帝的耳朵里,不知道会不会打草惊蛇,说有人杀人灭口?”
赵玉魁“嘶”的一声,思考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