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明的大周,这皇帝居然为了她斥责自己的嫡妻,倒是自己小瞧了这洛神了。
婵娟一边哭一边将皇后魏婉莹给扶了起来:“皇后娘娘,咱们先回宫吧,回宫再从长计议。
”
魏婉莹内心愤怒不已:
“今日这一幕,真是太过熟悉了,曾经皇上也是这样维护宁如鸢的。
只不过短短几年便换了人,如今是这江云娆,本宫倒是看看,江云娆又能红火个几时。
”
婵娟宽慰道:
“皇上不过是为了前朝平衡罢了,从前对宁贵妃就是捧杀与纵容,您瞧瞧现在宁贵妃的性子都被纵成什么样子了?
贵妃娘娘时常在后宫里犯错,宁家在前朝就时常不好说话,皇上这些都是手段。
”
魏婉莹将眼下的泪痕擦掉,冷哼一声:
“本宫与皇上相识多年,又是皇上的嫡妻,他是什么样的人本宫岂会不知道?
皇上天生无心无情,绝不会对任何一个女子动真情的。
江云娆,就是下一个宁如鸢。
”
婵娟道:“是啊娘娘,您才是最了解皇上的人。
您已然是皇上的嫡妻,是这后宫的主子,咱们要将目光放长远一点。
”
三宫六院的宠妃似流水一般出现,但皇后,永远都只有一位。
魏婉莹回了凤仪宫便遣了人出去,依旧将今日意欢亭中的事情传了出去。
这后宫好消息传不快,但坏消息就像洪水一般,用不了几日就会淹掉整座宫城。
……
裴琰拉着江云娆冰凉的手出了御花园,就近回了天元宫。
一路上,她默默坐在御辇上眼泪大颗大颗的流,心底还是有些委屈加害怕的,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没有个什么,传在后宫里也是人云亦云。
裴琰替她拢了拢衣衫,拭去两行清泪:“哭什么,朕并没有怪你。
”
江云娆眼睛湿润着:“皇上要是再来晚些,那便是真的说不清了。
”
说完,她打了一个喷嚏,脑子更是昏沉起来。
也不知道是方才的药力,还是自己本就生病了。
裴琰语声柔和几分:“事实是,朕不曾来晚。
”
江云娆不知道裴琰知不知道这是皇后的计谋,但是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自己肯定装一下可怜,不能再去告状。
反正这点事儿也不可能废后,自己索性就收敛点。
不过今日皇后损失惨重,凤仪宫负责伺候她的近身宫女除了婵娟一人外,全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