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只得恨恨出声道:“血衣剑,那贵妃欲要跳窗逃走,我拦住了!”
“……”
“……”
可惜,没人理他。
任清芝连一个眼神儿都吝于看向姬重潇那里,垂眸安静地凝视顾北冷淡的小脸,任由那纤细的手指拽着自己头发。
顾北的力气从不为谁而收敛,任清芝只觉得发根生疼,头不得已跟着一点一点,俊脸上神情却不露出一丝一毫的不适,音色森然冷冽:
“如此,我去刺瞎他的双眼,可好?”
话说的杀气四溢,望着顾北那双暗淡的银眸却专注而缱绻,似是望着一个遥不可及的幻梦。
顾北意味莫名地打量一眼任清芝,还是一把推开对方,淡定道:“去吧。
”
正好让任清芝这位唯二修真界人士试试水,履行下小白鼠义务。
任清芝被推开,神色依旧一派平静,犹如早已习惯,只是握紧了手中之剑,向着老皇帝走去。
那厢姬重潇之前没人理他,气得要把银牙咬断,心道下次才不自作多情主动出手帮忙了。
但见顾北终于不和任清芝贴贴了,还是赶忙上前,轻声恼道:“血衣剑,这可是逼宫,你们怎么……”
唰。
长剑轻吟,骤然出鞘,姬重潇只觉得背后袭来一阵冷意,整个人不由定在了原地。
分明任清芝出剑是为了刺瞎皇帝的眼睛,但那其中依旧饱含着警告意味,警告他这个外人,不要越界!
姬重潇银牙紧咬,虽然屡次被警告,这任清芝就是不出手,可见对方也就是个纸老虎,绝不敢违抗顾北的命令。
侧眸偷觑顾北,却见顾北对他们二人之间的暗流汹涌毫不在意,就像是这两个男人之间无聊的戏码根本不值得他分出哪怕一丝注意。
姬重潇心下顿时生出一股不甘,甚至远远超过方才的愤怒。
想要自控,却又觉得无法自控,甚至蓦地升起一股对自己谨小慎微的厌恶,不愿意继续自控!
这个任清芝,不过是顾北手中一枚随手可杀的棋子而已,其余男人,也不过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