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挑眉:“好啊。
”
说罢,正待小手一握,却又忽然顿住,打量着任清芝。
任清芝不忍看那副画被毁去,却又想再多看几眼,是以强撑着睁开眼去看,却见顾北将画在他跟前展开,道:“一下子毁了,你恐怕又生心魔,不过也不能因噎废食,因为心魔不惩罚你了。
你注意守住灵台清明,看我一点点毁掉这画,你心魔复起,我就停一会儿,心魔压住,我就继续,你也好好体悟其中过程。
”
顾北满意地点点头,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既惩罚了你,又能助你炼心,一举两得,妙哉妙哉!”
而后淡笑问道:“你觉得,从哪里开始毁去这幅画比较好呢?”
“……”
任清芝苍白唇边还挂着血迹,此时被顾北的骚操作惊得愕然睁大银眸,薄唇微微颤抖,久久无法言语。
顾北无所谓地直接伸手捏碎了画的一角,道:“你不选,我就随便开始了!”
“等等!”
任清芝是千百个不情愿被迫参与进来,亲手指挥销毁珍藏在身边的珍宝,但是顾北实在太果决,让他不由自主地跟随对方步调走了:“从……从右边开始!”
顾北好奇地瞅了眼右边是什么,原来是任清芝后来画上去的那个大火柴人的地方,按照这个顺序,先是任清芝画的部分毁掉,然后才是他顾北画的小火柴人和那只小乌龟。
虽然不能率先消灭自己黑历史有点遗憾,顾北还是耸耸肩,轻松道:“行吧,那这就开始,注意看过来啊!”
……
分明只是毁去一幅画罢了,画工也只是寻常,甚至称得上幼稚,承载的记忆说是美好趣味,细想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可任清芝亲眼看着,还是有一种自己整个人被一点点在那双小手下毁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