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心魔之后,任清芝立刻再犯,那顾北也不会警告第二次!
唰!
长剑出鞘,剑尖指着仰倒在地上的任清芝的脖颈。
倒在地上的任清芝,剑眉紧锁,俊脸上流露出隐忍到极致的痛色,一双暗淡的银眸中血红色暗芒不时闪过又迅速消失,显然在和心魔进行激烈的斗争。
他身上大汗淋漓,不过短短几个呼吸,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狼狈,银发黏在脸颊和颈上,衣襟微微扯开,白玉似的胸口激烈起伏,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一双银眸中满是痛苦和绝望。
他仿佛看不见指着自己的长剑,向着顾北的方向举起手臂,伸出手,像是溺水之人渴望最后的救赎。
顾北微微皱眉,剑尖更凑近了些,几乎再向前就能在任清芝脖子上刺出个血洞。
见顾北站住不动,任清芝这才有些麻木地将目光移向抵在喉咙处的长剑,然后反手握住了剑锋。
鲜血肆意流淌,染红了任清芝的手掌,也染红了顾北雪亮的剑锋。
这一波魔意来得快退的也快,姬重潇退走之后,任清芝眸中红芒终于被彻底压制,守住了内心的清明。
顾北挑眉,没想到任清芝这一次居然能和魔念斗争赢了,毕竟上次这货看见别人试图从他怀里抢走自己,包括顾北去亲邵鸿雪,都一副魔化到爆种的样子。
忽略实力,气势是真的够劲,跟下一秒就毁天灭地了似的。
既然任清芝自控住了,顾北也没必要杀他,把被任清芝握在手中的剑猛地抽了出来,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他有些嫌弃地看了眼染上鲜血的剑,然后半蹲下/身,把剑锋在任清芝的衣服上前后抹了抹,试图把血抹干净。
任清芝:“……”
他沉默着盯着顾北往自己身上抹血迹,忽然哑声道:“你曾说过……平常可以配合,助我自控。
但你刚才,连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