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他继续凑到顾北跟前。
当初顾北把任清芝收拾了,进到房间,一进门就用灵力封锁房间。
外面追过去的三个男人谁也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但是可以看到没人出来。
被扔到外面的三个男人心里都不好受,不过现在陷得最浅的姬重潇只是不虞地抱臂站了一会儿,就离开自行消化刚才看到的武学感悟了,邵鸿雪和凌沉则是一直在门口呆立着。
晚饭时间到了,房间里依旧没人出来,月上梢头,依旧没人出来。
邵鸿雪虽然心乱如麻,但也不想在任清芝房门口守着,这让他想起那个晚上,顾北分明先去找的他,最后却到了任清芝房间里,而他找到了这里,却只能隔着门板说话,连顾北一面都无法得见。
正如现在,一扇门,仿若天堑。
于是,邵鸿雪也离开了任清芝房门口,去到了甲板上,房门处只剩了凌沉一个。
凌沉高挑的身影就这么一直一直站在门口,漆黑的眼瞳中泛起大片血丝,脊背从昂扬地挺直,到疲惫地微弯,一站就是一夜。
他不敢想,这一夜发生了什么,他其实一点也不想知道,但大脑一片纷纷麻麻,各种令他绝望的画面强行出现在脑海里。
他想离开装做自己不懂,却完全无法迈步。
师尊……
凌沉炽热的心似乎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麻木,滚烫到极致,似乎也和冰冷到极致的感觉没什么区别。
一切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他只希望,师尊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他这个徒儿。
“师尊,师尊……师尊不要生徒儿的气……”
要是以往被顾北来这么一掌,凌沉可能就默默避开了,但这一次,他还是执拗地凑了上去,这回倒是没再抱过去,但还是紧紧跟着若无其事往前走着的顾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