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咳,咳咳……”
两个字说完,他浑身的伤势有些支撑不住,让他微弱地咳嗽起来。
顾北感觉到了一个大新闻,好奇道:“揭发?心魔状态第一个想到的是告状啊,你要揭发谁?”
“……咳咳……”
任清芝唇边鲜血流的更厉害了,但他似乎也习惯了顾北的这种反应,那双红眸看着顾北,却又似乎空茫一片。
到了这个时候,他苍白的俊脸上,神情反倒平淡许多,严重的伤势让他濒临昏迷,简直是硬撑着一口气继续低声说着,并不像是说给顾北听,反倒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结发…为夫妻……”
好似许多许多被牵引出的情绪,那么深沉而炙热,却被主人深埋在地下,仅仅留给了自己,而不需要轻易引动他情绪的那个人知晓。
并不是不希望对方知晓,不希望对方接受,而是早已绝望地知道,那个人……永远也不会回应。
任清芝牙根紧咬,口中满是鲜血的味道,他浑身冰冷,四肢传来剧烈的痛,但都比不上内心的痛,让他灵魂都随之撕裂。
他想起当初被困在玄天剑宗之巅,宗主洞府,冰冷黑暗的石窟之中,石床之上。
冰冷折磨的记忆,持续的羞辱,本该让他厌恶至极,现在却又带了别的意味。
起码那时候,只有他……和顾北。
两个人。
“恩爱,两…不……”
在顾北平静探究的眼神中,任清芝用尽全身力气,哪怕断裂的骨茬在身体里刺戳的痛比刚才更甚千倍万倍,哪怕举起的手臂已经扭曲不似常形,他还是不顾一切地伸出手。
那微弱的力气不足以支撑他抚摸到顾北的脸颊,他也没打算这么做,他只是颤抖着,用手指触碰着顾北垂下的柔软的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