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了,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似乎又哪里都很对。
他很少从这个角度思考问题,有些反应不过来。
一大只英俊青年薄唇微张,茫然地望向顾北,眼睛睁得溜圆,看上去又呆又蠢,像是被主人训蒙了的大狗狗了。
“听好了,我就说一次。
”顾北随手就拿起凌沉喝过的杯子,嫌弃地把里面剩余酒水倒掉,然后自己跟自己斟了一杯酒,一边道,“我没有折磨人的爱好,我做的只是为了你成就宗师。
”
顾北轻抿一口酒,压下心里的不耐烦,一双纯净的黑眸直直看着凌沉,带来极强的压迫力,仿佛能够看透一切。
“我以前,可是经历过比你更多的生死关头,你现在就受不了了?那你如果按照为师我的路走一遍,呵,估计一天都坚持不下来,早就崩溃自杀了。
”
“不仅我,任清芝也好,姬重潇也好,甚至邵鸿雪,他们有今天,你以为是温室里养出来的?”
“等等……这,师尊,这种事情,你也经历过!?”
凌沉原本有些呆滞的俊脸终于有了表情变化,他急切又震惊地看着顾北,不自觉地握紧了拳,掌心被指甲刺得生疼却毫不在意。
这次却不是因为自怨自艾,是因为眼前轻描淡写诉说过去的人的心疼。
顾北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个部分说出来也没什么关系,于是淡淡道:“体验真实的死亡,然后立刻复活,无休止的战斗,日夜不停,持续上一个月,半年,一年……”
“手臂断了会坠在那里晃来晃去,很碍事,斩下手臂继续战斗。
双腿被废,下半身失去知觉,但手还能握住剑,还可以把剑刺入敌人的头颅。
”
“很多伤口来不及处理,用火烧一下然后浇点酒消消毒,啧,那酒肉香,我都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