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个子站在那里,一身雄厚内功加持下也颇有威势,却可怜兮兮看过来,英俊却还依然带着稚气的脸上,一双乌黑的瞳仁中流露着依恋和向往,跟个被主人嫌弃还可劲儿摇尾巴的大狗狗似的。
“师尊……”
邵鸿雪也注意到了凌沉,道:“这位难道是前辈的高徒?”他仔细查看一下,讶异道,“好高深的内功!前辈的徒弟,也非同凡响啊!”
江湖上从他人那里吸收功力的法子是魔门功法,而像顾北这样强迫别人主动传功也不是什么好鸟所为,说出去绝对会在正道引起轩然大波。
所以顾北不做解释,只是道:
“沉儿,上来拜见邵道长。
”
凌沉虽然对这个新出现在自家师尊身边的清俊小道士很有敌意,但顾北的话他是不敢违抗的,上来端正施了一礼。
邵鸿雪赶忙侧身避开:“前辈言重了,晚辈与您的弟子乃是同辈……”
顾北微笑着摆了摆手:“鸿雪这话才是见外了,我欲与鸿雪以兄弟相称,不知鸿雪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此话一出,如同捅了马蜂窝,原本低眉垂首的凌沉猛然抬头,目光如烈火烧灼,死死盯着邵鸿雪,而一旁在餐厅门口守着当木头人的任清芝也将冷冽如剑的目光移到邵鸿雪身上,其中蕴藏着隐蔽而浓烈的杀意,再加上顾北笑眯眯地等待回答……
邵鸿雪不知为何气氛忽然如此焦灼,不过他精神内守,倒也没受太大影响,沉吟一会儿还是婉拒:
“前辈,这恐怕与礼不合……”
顾北淡淡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与你师父青莲剑派苍无涯一个武功境界,如果和你论兄弟,平白矮了苍无涯一辈。
不过你不必担心,你我论你我的,和苍无涯再说,现在你意下如何?”
“这,鸿雪恭敬不如从命!”
邵鸿雪一向古井无波的内心涌出几分诚然的欣喜,如早春抽芽的柳枝一般翠绿柔软,他修炼道家心法,性子淡泊如云,很少有过这种感觉了,不禁有些恍惚。
顾北倒是真的内心毫无波动,说实在的,他对于和邵鸿雪打交道的这些客气话已经有些失去耐心,直接道:“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