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惊慌的神情被?灯光定格,显出呆滞的傻气。
“哥,哥你来啦。
”
她好像被?照妖镜照出原型的小妖怪,不敢再作乱,老老实实地让出位置,方便闻濯查看情况。
“你看这水……很不对?劲,是吧?”
一阵狂风刮过,雨珠留下奇形怪状的痕迹,厨房的玻璃窗被?吹的往里开?合,发出渗人的响声。
风动,树摇。
巨大的树影投入厨房的地面,在边柜和地砖的转角,折出一个怪异的角度。
像被?山间的凌风拦腰折断后的模样。
闻濯上?前一步,恰好踏上?树影崎岖的折角。
他探出指尖,触碰那涓涓涌出的泥水,面色无端有些凝重。
“是的,很不正常。
”闻濯低声道,“恐怕是源头?那里出事了。
”
仿佛在呼应他的话语,山风越刮越猛,透过那半阙没有合拢的窗,直接掀起他没有束起的衣袂。
分明是没有生命的气流,却在经过金属与玻璃的缝隙时,发出近似尖锐的哀鸣。
如?同有人在低低呜咽。
闻濯微不可见?地略一皱眉,心头?划过一丝没有缘由的担忧。
谁在哭?
他转过头?,以为是闻静又在耍宝,却只?是对?上?一双清澈又迷茫的眼睛。
“怎么了?哥?”
粉头?发的女生歪着脸蛋看他,手指躁动不安,没忍住小动作,偷偷碾过岛台的大理石边缘。
但除此之外,她并没有做其他和哭泣有任何关联的事情。
闻濯墨色的眼瞳移回视线,长睫低低垂下。
“没什么,是我想岔了。
”他抬手关闭流泥浆的水龙头?。
断断续续的水声立马停止,厨房重新变回宁静。
然而仅仅是室内的宁静。
屋外的风雨,仍在继续。
比邻的树枝互相拍打?,好像想把同根生的同族折断,叫对?方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