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不应存在于阴天的阳光直直落下,曝烈的天色刹那照亮他朦胧的五官。
水红色的唇,因为?羞涩而红至极点的脸颊,如?同?熟莓果一般的耳垂,粉里透白的锁骨和脖颈。
游司梵讶然地微微张嘴,又狼狈地移开视线,不敢再?与镜中的自己对视。
那太清晰,分?毫毕现,秘密和心思在直白的天光里无处遁形。
游司梵逃避似的转过身,背对穿衣镜,指尖抚上鱼尾裙的上端。
裙头是松紧带的设计,褶皱间?的凹凸感好像靠得极近的山峰,包裹他柔软敏感的指腹。
游司梵在背光处抿唇。
这、这是他吗?
刚刚那一瞬间?,游司梵仿佛隔去十八年的时空,第一次看清自己的相貌。
那些以往只在水彩中见过的色泽层次出现在他身上,层层叠叠,居然一点也不突兀。
浓墨重彩的,漂漂亮亮……的。
好像真?的和别人嘴里夸的一样?好。
游司梵垂下眼睫,稍稍弓起脊背,指尖一用力,褪下那条深墨色的包臀鱼尾裙。
他身形清瘦,唯有大腿略有肉感,久不见天日的白皙体?肤下,隐约有一些运动的线条痕迹。
包臀裙的顶端设计很窄,哪怕加了松紧带,褪下也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它是贪婪的财奴,在最后留存的时机,狠狠刮过每一寸与之接触的肌肤。
“嘶。
”
游司梵眉心蹙起,唇齿泄出一丝痛吟。
隔去十数小时,昨夜不慎撞到的膝盖越发疼痛,粗劣的布料仅仅是擦过而已,那片淤青便似着?火一般疼痒起来。
游司梵绷直的腰背一紧,两个清浅的腰窝顿住不动。
约莫三秒后,他才曲起小腿,小心翼翼地抽离禁锢他一整晚的罪魁祸首。
粉红的足跟蹭过鱼尾裙,极具视觉冲击力的色彩对比转瞬即逝。
游司梵咬紧齿关,忍耐过于越界的酥麻,终于完成这项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