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道,去糖水湾。
”
滕纾德神情突然一顿,紧接着眼神就变了。
“等等,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
”
宗忻向后深深靠进座背,声音非常自然随意:“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滕老板就吓成这样。
也是,你现在心里肯定在想虎落平阳被犬欺,等回到自己的地盘儿就让我好看,但我的立场也并不是那么坚定,谁对我有利,我就和谁合作,滕老板不想有我这个盟友,我就只好和周宴琛做盟友,把你抓回去,算我投诚,取得他的信任再杀他,和取得滕老板的信任借滕老板的手杀他,其实对我来说并没有很大区别。
滕老板觉得呢?”
滕纾德死死盯着他那张略显苍白病弱的脸,第一次生出被逼到坎上的感觉。
僵硬半晌,滕纾德终于缓缓垂下头,声音低沉道:“我说,我全说。
”
“‘飘沙’自研制初始配方就有两份,白飘作为合成药剂完全适用于医疗行业,但仍然对平滑肌有较强的兴奋作用,所以要和阿托品合用。
红飘因为吗啡剂量使用的更多,有强大的致瘾率和致幻性,则偷渡出境直接以毒品形态在市场上流通于。
白飘出自盛祈言之手,他个难遇的人才,从警真的可惜了。
”
宗忻瘦削的身体裹着黑色大衣,闻言只是抬了抬下巴,“继续。
”
“其实,红飘的研制一直都是失败的,红飘刚研制出来盛祈言就把配方毁了,陈丁卯没有拿到红飘的配方,我手里的红飘配方还是在把盛祈言灌醉后偷来的半成品,并不完整,东山出手的这批红飘有欠缺,药性太烈,致死率相当高,控制吸食或注射的剂量有些难度。
”
“下个月初十,这批‘不达标’的红飘会在荡山不夜侯茶馆出货,到时东山接货的人伪装成搬家公司上门,以搬运旧家具物件为由把货物带离境内。
”
“这次交易一个月前就开始算鸡头挂了,本来定的这月中,但两次卦象都不好全是大凶,不吉利,干我们这行很看重卦象,如果不吉利就宁愿更改时间。
”
·
两个穿着休闲西装的男人,一前一后走出楼梯,径直钻进一辆黑色红旗H9轿车。
开车的男人脚上皮鞋纤尘不染,他的眸光很深,举手投足之间透着沉着内敛。
副驾上的男人西装笔挺有型,是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模样,他抬手压了压领子下面的隐藏式记录仪,又看了眼手腕上的绿水鬼手表,冲开车的男人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