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做慈善,之所以留他在公司做事,其实有种很卑劣的窥伺心态,就是想看这家人怡然自得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
我拿起文件中这一家人的合影,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你的身上,忽然意识到现在正是时机。
公司上市受阻毕竟是大事,即使有父亲挡在董事会前头,我依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一个家庭里如果恰好有两个孩子,往往性格迥异,假如不小心还是孪生子,这种差异就更加明显了。
当我在公司事务里忙得焦头烂额时,穆嵘兴高采烈地打电话来,说他组建的独立乐队到了南城,要在几所高校和酒吧演出,请我务必亲临现场。
他从小与我一道学琴,没有长性,学学玩玩,但老师总表扬他,因为不管曲子有词儿没词儿他都是边弹边唱,嗓音好,有范儿。
后来又杂七杂八学了单簧管、吉他、贝斯,拿把吉他上台一张口就有女孩儿为他尖叫,干脆组了乐队自己玩儿。
吃喝玩乐似乎就是他的主业,但也算能玩出些名堂来。
许多人想要坚持理想却发觉此路不通,不过是现实中没钱做支撑。
他就没有这个问题,他的乐队连乐器和演出服装都是我赞助给他们买的。
这位乐队主唱来自家世煊赫的老穆家并不是什么秘密,却似乎鲜少有人知道他背后还有一位面容相似、个性相左的孪生哥哥。
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手足情深。
我们兄弟感情很好,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从来没有变过。
我抽出时间去看他们彩排,他倒像是比我还忙,一行人租用了一个废弃的仓库,进去就听见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乐器、舞台道具堆得到处都是。
他在前面跟乐队和音,不满意,重来了一次又一次。
后来我才知道乐队的键盘手家里有急事赶回家去了,他们只好临时找一位键盘手来应付演出需要,试来试去都不是十分满意。
穆嵘难得愁眉不展,火气也大,呼呼喝喝的,他只有这种时候才特别像我。
他们正好要吃午饭,听说我也还没吃,他跑进去找正在分盒饭的人:“哎,再多给我一份,我哥来了,不能让他挨饿!”
我就站在门外看着,一人一份的那种盒饭快餐,有股廉价的油腥味儿,我并没有胃口。
然而有趣的是我看到了一个完全没料到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