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他的继承权。
”
“那他就拿不走属于你的东西了对吧?”
“嗯,拿不走了。
”
宋鹤眠跟着傅晏修往墓园深处走去,微凉的空气中混着桂花香和其他香味,掠过鼻间时,他忍不住揉了揉鼻子,觉得有些痒。
傅晏修抱着花束,余光瞥见宋鹤眠的动作,伸手握住他的腕骨:“冷吗?”
宋鹤眠摇摇头:“不冷,就是鼻子有点痒。
”
傅晏修见宋鹤眠的鼻子有些红,下意识环视墓园里成片种植的桂花树,墓园后还有个百合园,以及怀中母亲最爱的百合花束:“你对花粉过敏吗?”
宋鹤眠心想他都不怎么接触花,摇摇头:“没有吧?”
“如果有不舒服要说。
”傅晏修握上宋鹤眠的手,跟他十指紧扣,带着他走到第六排桂花树下。
青石碑被擦拭得很干净,看得出有人日常料理。
水磨石刻着‘慈母江络梵’,左上方的瓷相框透着冷光,遗照上的容颜温婉大气,及肩短发,珍珠耳环,干练的套装衬得她气质俐落,无边框眼镜下双眸有神,眉弓敛出几分漂亮的英气,一看便知是女强人。
宋鹤眠看着这张照片,不由得感慨,傅晏修原来跟妈妈长得像。
“妈,我来看你了。
”傅晏修将手中得花束放在母亲的墓碑前,从口袋里拿出手帕,蹲在墓碑前擦拭着母亲的遗照:“不过这次不是我一个人来看你,我带了我的爱人来。
”
“阿姨好!我叫宋鹤眠!”
傅晏修擦拭的手一顿,往后看了眼,见宋鹤眠站在身后朝着墓碑深深鞠了一躬,他轻笑出声,又看回遗照上的母亲:“嗯,他叫宋鹤眠,你可以叫他小眠,是个特别可爱的小朋友。
”
“也是当年我跟你说的那个学生。
”
宋鹤眠跟着蹲了下来,乖乖蹲在傅晏修身旁,听见他这么说,疑惑歪头:“啊?你为什么要跟阿姨说我啊?”
“因为你是我第一届学生,也是最难教的,怎么教都不及格。
”傅晏修轻轻擦拭着母亲的照片:“我想过很多办法希望你可以及格,但效果甚微,我很受挫。
”
“所以来跟我妈告状了。
”
傅晏修说完,以为宋鹤眠会闹他,但没想到这家伙眼眶突然红了,嘴巴一抿,低下头。
“傅老师……”宋鹤眠就着蹲姿,挪到傅晏修身旁,抱上他的胳膊,把脑袋枕在他胳膊上,内疚道:“对不起啊,高中时让你费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