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录音结束。
傅晏修将录音暂停,他见家人们脸上皱起的神情,是那种‘怎么没听你说过的’担心,他继续说:“录音是从我十岁那年开始录的,一直持续到2008年,他们两人分开。
”
“因为被关在厕所的事,我得了黑夜恐惧症,这也是我那时候为什么没向你们求助的原因,生理应激让我无法出声。
后来上了大学,我自己尝试过跟医生进行干预和治疗,但效果都不算很好。
”
“所有录音,病例,我都有留着。
”
傅老爷子突然捂着胸口往后坐,气得眉毛发颤:“混账东西!!!!”
“先别气先别气,听晏修说完。
”傅老夫人赶紧安抚着老伴。
“我现在跟你们说也不是为了让你们担心,本来我不想说,但是那人回来了,带着一个私生子回来,他的目的很明显,争家产。
当年跟我妈离婚是净身出户,所以属于我妈的份额,包括外公外婆留下的,他没资格碰。
”
傅晏修目光沉静,语气淡淡道:“所以他又动了心思,知道从法律层面逐出家门不具有法律效力,可能他也有回家探望的记录,只不过被爷爷拒绝探望,以及私生子同等享有继承权,他想从这里入手拿到属于他和私生子的份额。
”
“放狗屁!!!”傅老爷子厉声道:“不可能,我一分都不给他!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所以我们必须要让他一分都拿不到。
”傅晏修碰了碰录音笔:“爷爷,你听到当年他对我做的事生气吗?”
“能不生气吗!我气得想弄死他!”
傅晏修眸色沉静:“嗯,这就对了,跟医生说,因为孙子曾经被傅毓辉虐待的事受到了严重的精神刺激。
从特殊情形分析,虐待行为同时构成对被继承人身心健康受损,我们可以证明虐待孙子的行为与父亲身心健康受损之间存在直接因果关系,从这个角度,直接影响他的继承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