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摸到他发凉的手:“怎么了?”
宋鹤眠突然感觉脑袋‘嗡嗡响’,他微微蹙眉,低下头:“好冷。
”
嗡
视线阵阵发黑。
嗯?
“好冷?”陆野在前面听到,便把空调调低些:“好端端的怎么会冷,我开的也不高。
”
傅晏修发现宋鹤眠的脸色有些不对,见他额头开始出冷汗:“小眠?”
“……奇怪,我觉得胳膊不舒服。
”宋鹤眠小声说,下意识把脑袋靠上傅晏修的胳膊。
他声线有些发颤,冷汗瞬间洇湿衣领。
随后,被固定在前臂吊带的整条左臂不受控地颤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隐约可见充血肿胀,连带着肩膀都痉挛起来。
骨折处的酸胀感顺着神经攀上后颈,像被一把钝刀反复刮擦着骨头,浑身颤栗。
在话音刚落的瞬间,骤然的疼痛在某一刻突然钝化,感觉到心跳变得极其缓慢,耳畔着急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伴随着令人头晕的回响。
宋鹤眠睫毛轻颤,神情僵硬,张了张嘴。
……胳膊好疼啊。
下一瞬,整个人往前倒去,黑暗彻底吞没了意识。
已经听不见身旁几近失控的叫唤声。
。
傅家山庄。
茶室里突然传出‘砰’的一声,是瓷器声被摔碎的动静,整座庄园仿佛都被这声响冻住了。
“混账!!!”
诺大的茶室里,坐在茶台前的傅老爷子呵斥出声,他狠狠地将茶台上价值几十万的青花瓷摔至地面,脸上的皱纹仿佛突然活过来,年事已高的声线暗哑,透着无尽的羞耻与愤慨。
“他竟然敢在国外藏了个私生子?怎么,还嫌不丢人?这个私生子竟然已经二十四岁了!!!!!”
“也就是在晏修才八岁的时候这混账就已经动了歪心思!!!”
“他怎么不死在国外呢,我还能活得久一些!!!”
傅老夫人坐在一旁的红木椅上,头顶盘起的银丝轻颤,她无奈叹息,眼眶发红,脸上亦是听到消息后的愤怒:“我不知道晏修听到后会是什么心情,这孩子从小就乖,要不是被我们带回来,我都不知道我这个大孙子还能不能有。
”
“……造孽啊。
”
“爸,妈,你二老也别气坏了身子,这件事我来处理。
”傅二爷皱起眉,他弯下腰,将傅老爷子脚边的瓷器碎片拨开,省得弄伤老人:“您二位是什么,我就是什么意思。
”
“让他滚得越远越好。
”傅老爷子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