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眠已经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傅晏修,他鼓起勇气,对听筒小声道:“傅老师,要不,我们的协议到此结束吧。
”
“宋鹤眠!!”
宋鹤眠听到电话那头低沉厉声喊他全名的嗓音,他抖了个激灵,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
宋鹤眠沉默盯着被自己挂断的界面,须臾后,懊恼抓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啊!
他拖着全身酸痛废了一半的身体,赶紧洗了个澡,洗完澡后胡乱吹个头就上床躺尸,一沾床就几乎睡死过去。
然而,在睡梦中他备受煎熬,被翻来覆去的,甚至看见自己如此主动配合。
还有傅晏修吻上耳畔时落下的声音,声线温柔沙哑入骨,听得人骨头都麻了。
“小眠。
”
“小眠真是乖宝宝。
”
客厅沙发,楼梯,主卧床上,还有落地窗前。
世界乱得粘稠且一塌糊涂,皮肤仿佛在汗意蒸发下在燃烧。
……
夜幕降临,路灯亮起。
桂花树下,白色轿车日行灯亮起,车头立标将最后的天光折射成冰锥般的冷芒,在路面晕出两圈雾状光晕,驾驶座车窗投射出模糊的人形轮廓。
空调出风口簌簌作响,吹来的冷风却像裹着砂纸,擦过脖颈时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叮咚
叮咚
迷糊中,好像听见了门铃声。
宋鹤眠下意识翻了个身,脊椎突然传来钢针刺入骨缝的锐痛,疼得他闷哼出声,喉咙深处腾起的火苗沿着气管往上窜,吞咽时喉结滚动如同吞下碎玻璃。
“咳咳咳”
他弓起背剧烈咳嗽,震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叮咚
叮咚
宋鹤眠感觉头昏脑涨,睫毛轻颤,他缓缓睁开眼睛,侧过脑袋,迟疑看向房门,眸底荡开涟漪,仿佛又感觉到什么,内心深处涌起矛盾纠结的复杂情绪,不会是傅晏修吧?
……哎呀!
他真的是!!
要真的是傅晏修怎么办呐,他这样说协议结束好像也确实是不太对,当初他们都说好了一年,要不还是认真道个歉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