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吝夸赞，低声，“现在去换掉？”
“……好……”
在他的更衣间，郁小麦终于把那身衣服脱下来。
小大概是衣服太紧，刚刚还没察觉到什么，此时身上一松泛，就觉察出，某个地方有些凉凉的，像是什么未干的水.渍。
她把里面那件小的也拉下来，俯身低头仔细查看。
柔软的棉质的那一块地方，已经被浸透。
此前，在温哥华，在巴黎，每个梦后的清晨，都是如此景象。
这里没有她的衣服，只能又穿回去，再穿上那件香奈儿的挂脖款小黑裙。
换好衣服，郁小麦出来寻郁景明。
寻到客厅，看到他坐在沙发上，又在讲电话。
长腿自然敞着，看起来很好坐。
她起先没去打扰，自顾自左看看又看看。
这处宅邸是东方古典式装潢，处处透露着宁静典雅的禅意。
水墨挂画，下方高脚几上搁着细颈瓷瓶，里面插着一支洁净清新的荷花。
客厅沙发对面是壁炉，可以想见，若是冬日，在壁炉上燃上一方火种，在地毯上看书饮茶，当是件惬意之事。
窗外是繁华迷人眼的曼哈顿夜景，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耸立，车流往来不息。
窗内却是恒温静谧的休憩之所。
一切如此高贵雅致沉稳内敛，一如沙发上的男人。
她看过去一眼，这时候耳朵捕捉到一句，“……什么名字？”
“向家的？”
他声线很淡，“不太认识。
”
“妈，我没有兴趣。
”
电话对面是陈英兰。
郁小麦心里猛跳了一下，陈英兰必是在向他介绍向嘉丽。
她心下略定，立刻跑过去，坐到他腿上。
假装懵然不知，半躺到他怀里，在他另一侧耳边小小声用气音问，“谁呀？”
郁景明把另一边手机从耳侧挪开，把屏幕给她看。
那上面的来显备注是：「妈」
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若无其事地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