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黄昏更甚。
只有偶尔从窗户送进来的凉风微微扰动空气,带来沙沙的树叶声,还有一旁坐垫上睡着的腊肠狗皮皮的呼吸声。
在这宁静平和中,郁小麦开口跟好友倾诉,“……我有点不喜欢时方仪。
”
“嗯?为什么?她对你不好了吗?”
“不是,”郁小麦摇头,“不是针对她个人,我只是不喜欢……不喜欢她要成为我嫂子。
”
甚至不喜欢这个可能性。
方亦秋站在她的角度想了想,“……方仪姐比较文静,或许你是觉得她性格会跟你不合?”
“也不是,你也很文静呀,我跟你却是最要好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最喜欢你。
”
她总是如此直抒胸臆,夸赞人的话从来都不吝啬。
方亦秋觉得心里极暖,笑了笑,“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
“嘿嘿。
”
“那是为什么?”方亦秋试着揣摩,开玩笑地说,“难不成你跟她八字不合?”
“我讨厌我哥身边出现任何女人。
”
这话相当明确且笃定。
方亦秋有点意外,噗嗤笑了,“你对景明哥的占有欲是不是有点过强了?”
“……可能是吧。
”郁小麦垂下脑袋,闷闷不乐地扯了扯弹簧腊肠狗玩具的尾巴,“我不想他结婚。
”
“你不要多想,”方亦秋安慰她,“即使以后景明哥结了婚,我相信他还是会一如既往地疼你的,我们旁观的人都看得出,他对你很溺爱。
”
郁小麦没作声。
溺爱根本不够。
超级不够。
她要更多。
方亦秋有意宽慰,松快气氛,开玩笑说,“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