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麦在原地呆立了半分钟,随着提着裙摆下楼,迈着一种坚定的步伐。
楼下,灯烛辉煌的大厅,稀稀拉拉站着坐着几个东倒西歪的客人。
大门外台阶下,盛旭东站在那里指挥车子一辆接一辆离开,外面的几个都妥善送走,他返回室内,把剩下的几个人分一分安置好。
商从京肘撑膝盖坐在沙发上,低着脑袋,鼻子还在啪嗒啪嗒往下滴血。
侍者早就提来了药箱,方亦秋要给他止血,他不肯。
他随手从茶几上抽过纸巾,胡乱地擦了一下。
郁小麦站在几步远的地方,说,“商从京,你好好听话,先止血行不行?”
商从京没反应,她又补了句,“要不然,只能把你送医院了。
”
过几秒,他终于捂住鼻子抬起头。
眼神意味莫名。
郁小麦不理解,他看她的眼神,感觉上好像她欠了他什么解释似的。
“这么看我干嘛?”
她问道。
“你……”
商从京欲言又止,想发作,忍了回去。
但是表情依然清楚地写着:他不爽。
“我怎么?”郁小麦说话做事向来理直气壮,“你在我生日派对上打架,你还有理了?”
被她这话激到,商从京蹭地起身,把纸巾狠狠往垃圾桶里一丢,扭头就走。
依稀留下一句,“话不投机半句多。
”
郁小麦气得倒吸气。
方亦秋抿抿唇,看看郁小麦,又看看商从京的背影。
商从京和郁小麦总是这样吵架,如果吵架的原因比较明确,那还好说,方亦秋还能从中调和几句。
可大多数时候,两人吵架的原因都很含混模糊,每每此时,总让方亦秋难堪又难安。
难安在于,她不知缘由无法调和;难堪在于,明明三个人是好朋友,她却总被排除在外。
一切的情绪流转心情波动,总好似与她无关。
就像风雪交加的夜,风和雪互相缠斗,彼此间似有无尽的隐秘的纠葛,而她,是矗立在山坡的光秃秃的石头。
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