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奶奶便是旧的一套,奶奶握着穆静的手说,“妍妍今天真漂亮。
”说着就给穆静发红包。
婚礼上的其他人都注视着穆静,等待着她的反应,穆静并未澄清她不是妍妍,说了谢谢奶奶便笑着把红包给收下了。
谁也没跟重病的老太太计较,这个错误没被纠正,就往下接着走流程。
瞿桦说她像一个人,大概就是这个妍妍。
结婚的当夜,瞿桦在医院给奶奶陪床,穆静一个人躺在婚床上,婚床很大,没有来苏水味。
婚房在二楼,原来是瞿桦一个人的房间。
瞿桦是家中老二,上面有一个哥哥常年在外,他和父母独自住在这栋二层小楼。
穆静想起两个月前和瞿桦的见面,那时他对初初见面的她就这样好,大概就是因为她像这个妍妍。
瞿桦为了满足奶奶的临终愿望,选择结婚;而选择和她结婚,一个“像”字就足够了。
穆静躺在床上想,感谢这个妍妍,她暂时不用担心她的出身了,这是这桩婚姻中唯一的好事。
第二天醒来,穆静身旁还是空的,拉开窗帘,天并未大亮,她披着衣服起来写家信,写完才发现无处可寄。
她起身收拾自己的衣物,房间里的衣柜稀疏地挂着瞿桦的衣服,她开始想把瞿桦的衣服归到一处,留些地方挂她的衣服,想了想又把瞿桦的衣服放到了原处,她的衣服继续躺在行李箱里。
早饭是和公婆一起吃的。
瞿桦的母亲虽然对这个儿媳不是十分的满意,但儿子新婚之夜就不陪儿媳,还是觉得很过意不去,对穆静也很是客气。
第115章
奶奶的病虽然严重,但一时没有生命危险,旁边一直有人陪着,瞿桦哪怕新婚之夜回来一趟,第二天晚上再去陪床,于情于理也说得过去,可他新婚夜硬是没有回家。
瞿桦的母亲同穆静解释,瞿桦是由奶奶带大的,感情很好,怕奶奶的病情有反复,才一直陪着。
穆静表现得很是善解人意,她完全没有因为新婚之夜独守空房有任何的抱怨,反而主动问起了奶奶的病情。
她从婆婆嘴里得知,奶奶脑部检查出恶性肿瘤,目前除了手术切除,没有更好的治疗办法,瞿桦这些天一直在说服奶奶手术。
婆婆没告诉穆静的是,奶奶的病如果不做手术绝没有痊愈的可能,而奶奶一直把手术当成西方野蛮人的作为,文明的东方人只信任中医,她老人家宁可忍受病痛也不愿尝试,在她看来,刀一开,她就活不了了,而她不见到孙子结婚是绝不肯闭眼的。
婆婆虽然没说,穆静自己却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既然瞿桦如此孝顺,新婚之夜都要在医院陪着,那么今后的日子势必也要陪了。
作为一个贴心的妻子,穆静不得不成全他,她回到房间从衣柜里给瞿桦取了些换洗衣物,一一叠好,她很会叠衣物,不仅能把衣服的体积压缩到最小,还能没有一点褶皱。
叠好的衣服被穆静装在袋子里,足够瞿桦一个星期都不用回来取衣物。
她带着袋子和一兜喜糖到了学校,脸上带着平常少见的笑意。
人人都以为她是为婚事开心,穆静并不是一个善交际的人,可系里每一个同事都收到了她的喜糖,他们都知道穆静成了瞿家的儿媳。
上午课一结束,穆静就骑车去了糕点铺,挑里面最贵的点心买了包好,同换洗衣物一起带去了医院。
瞿桦的婚礼因为是在医院食堂办的,神经外科不少医护都参加了婚礼,穆静一来,有人就认出了这是瞿桦的爱人。
瞿桦是神经外科以至整个中心医院出了名的单身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