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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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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没想到自己和费霓会这样熟,也没多少天的功夫。

     方穆扬对费霓说:“你的腰眼上有一颗痣。

    ” 他并没看到过。

     但他的手指感受到了,和他画上的那颗痣是两种感觉。

     他的手指放在他的新发现上,低声跟费霓讲两颗痣的区别。

     费霓堵住了他的嘴,请他不要再说了。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白底子的地儿,湛蓝的天悬着议论月亮,雪花纷飞着。

     窗帘没拉,隔着窗户可以看见外面纷飞的雪花。

     月光被这地衬得有些凄寒。

    若打开窗户,寒气便会告诉他们外面怎样的冷。

     但窗户关着,屋里仍是温暖的,屋里的人便更加温暖了。

     那个姜汁黄底子的棉被只有四斤重,按理说这个天气盖是绝对不会感到热的。

     但费霓却热极了,她不知道方穆扬的手为什么这么不知疲倦,白天画了一天的画,现在还画得起劲。

     画笔不会关心画纸是什么感受,更不会问这纸怎么起笔,笔尖哪儿轻哪儿重,在哪儿该停顿,停顿多长时间。

     但方穆扬会问费霓,他关注她的感受甚至到了事无巨细的地步。

     费霓断断续续地说出她要说的话:“别问了,你怎么着都行。

    ” 方穆扬便很放肆了,此时他的手指比拿笔时更灵活。

    费霓从没在方穆扬脸上看见过谄媚这一表情,但方穆扬的手指告诉费霓,他其实是可以很轻佻,很谄媚,很没骨头的。

    你如果真觉得这人没什么骨头,他又会马上强硬起来,告诉你刚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装的。

     费霓能听到自己无意间流出来的声音,但她控制不住。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结婚那一天费霓母亲跟她说的事情仍然没有发生。

     费霓的头脑还有一小块地方保持着清醒,她克制着轻喘,问方穆扬:“小方,你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么?” “是这样么?” “不是。

    ” “这样?” 费霓咬着牙说道:“不是的。

    ” 费霓找到方穆扬的耳朵,用一种第三个人绝对听不到的话跟他说了几句。

    几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

     “这样对么?” 费霓这次忍着没说话,混乱中去找她放在方穆扬枕边的小塑料袋,一个袋子里有两个。

     她拿了一个给他。

     “我不会,你帮帮我。

    ” “你又哄我。

    ” “我真不会,要不你给我念念说明书,我照着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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