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扬的耳朵,“我想听收音机,公放的那种。
”
现在市面上售卖的微型耳机普遍一副只有一个听筒,方穆扬只买了一副,要想两个人听,就得公放,为了双保险,他们在调低声音之外,经常在墙上挂一条被子,虽然作用有限,但多少起到了一点安心的作用。
被子只挂一条,把床都围住太闷了。
方穆扬听懂了费霓的意思,却不着急,跟她亲了一会儿才放开她。
费霓理了理乱了的头发,去翻箱子,把厂里和前些天药店发的那些东西找出来,她拿了一袋,一袋两个。
方穆扬在挂被子,费霓很严肃地阅读塑料包装上的说明,她的表情和阅读电器说明书没有任何差别。
看说明书的时候,费霓一颗心怦怦跳。
方穆扬凑过来看,费霓马上背过手去。
灯光太亮了,可他们没有经验,不能没有光,于是费霓把台灯拿到床前,开了台灯,把屋顶上的灯关掉。
方穆扬觉得费霓实在很有意思,她在把即将发生的事当成一门功课来做,她红着一张很认真的脸。
他按捺住冲动,随她去做课前准备。
床上的收音机的声音很微弱,甚至可以当作不存在。
费霓把那个小塑料袋子放在方穆扬枕头旁边,然后越过方穆扬躺到了自己的枕头上。
她躺得很规矩,好像这不是她自己的家。
毕竟自己家是不需要那么规矩的。
她仰头看着上铺的床板,以一种微不可闻的声音对方穆扬说:“一会儿你记着用那个。
”
方穆扬拿手指头刮费霓的鼻子,“那个是什么?”
“就你枕头边那个。
”
方穆扬见费霓的表情,很像迎接一场考试,他忍不住笑道:“你是不是有点儿紧张?”
“没有。
”
“可我有点儿紧张。
你是不是能听见我的心跳?”
费霓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往常费霓已经习惯了和方穆扬亲热,现在却像第一次和他那么近,方穆扬贴在她的心口听她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