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说,费霓还是会在睡前特意在方穆扬床上坐一会儿,拿着书轻声给方穆扬翻译。
翻译的时候,她经常会把自己不想翻译的部分给方穆扬省略。
有时方穆扬听费霓把书翻得这么快,便问:“怎么一页就那么几句话?你不会骗我玩儿吧。
”
费霓把书给他,笑着说:“就讲了这么多,我总不能再给你编几句出来。
”
方穆扬笑:“那你把英文念给我听。
”
“你不是听不懂么?”
“听不懂就更要学了。
放着个现成的老师在身边,我要是不学可真是一种损失。
”
费霓只好给他悄悄地念,怕别人听见,两个人离得很近,近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念到让人脸红心跳的段落,因为方穆扬听不懂,费霓也没有略过去,照样给他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念。
“你的发音真好听,能不能念慢点,再重新念一遍。
”
费霓只好又给他念一遍,而且这一遍又故意放低了语速。
方穆扬偶尔也会在她念的时候看一看书,他指着“kiss”问费霓,“这个是不是吃的意思?”
费霓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便说:“你连这个单词也不认识吗?”虽然这是很有可能的。
“你也知道,我初中跟没学一样,这个单词的意思难道不是吃么?我隐约有这个印象。
”
“当然不是。
你就知道吃。
”费霓戳戳他的额头,“你自己去查字典就知道了。
”
“身边就有一本活字典,我才懒得去费那种功夫。
”方穆扬的手指去摩挲她的嘴唇,“快点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也让我学学。
”
费霓低声给他解释,可方穆扬的听觉此时却丧失了灵敏,又请她再讲一遍。
费霓骂了声真笨,在他脸上飞速地亲了一下,说,“就是这个意思,你明白了么?”
方穆扬搂过她的肩膀,笑着说:“可我觉得这个单词有时和吃的意思也差不多。
”
“怎么会差不多?差得远了。
”
方穆扬在她嘴上啄了一下,问费霓这个单词是不是也可以解释为“吃。
”
费霓不理他。
方穆扬把费霓的嘴唇当成夜宵吃,吃一会儿便请费霓继续给他翻译。
费霓给他念一段,方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