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潮湿。
月亮也漂亮。
楼层不高,我握着冰凉的气泡水,一低头就能看到楼下过路人的头顶。
……等等,那我以前蹲在这儿,裴雁来岂不是全都清楚?
“林小山,”但他没提这桩旧事,“你想要什么,告诉我。
”
想要什么?他什么时候有了cos圣诞老人的爱好。
我很意外,问:“想要什么都可以?”
裴雁来嗯了声,平静地吐出我认为惊天动地的承诺:“摘星取月这种不算。
”
我一愣,问:“其他的呢?”
裴雁来答:“只要我有。
”
他说了,就一定会做。
简直受宠若惊。
“这算什么,”我又问:“生日的特权吗?”
裴雁来喝了一口气泡水,他喉结滚动,淡淡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
“但你已经送过我礼物了。
”
我和许多人不同,我不贪心,要的不多,只因为是裴雁来,才让这一路走得格外艰难――尽管我甘之如饴。
裴雁来反倒问我:“什么礼物。
”半晌又说:“你说那束花?”
“嗯。
”
他轻笑一声:“有大学生在场馆门口义卖,这次论坛主题是法律人精神,‘诚实守信、爱人爱岗’,你猜会有多少人不买。
”他看着我,说:“我刚刚说的话,到今晚十二点之前都有效,你考虑清楚。
”
“不考虑了。
”我突然凑上去,吻他月色都格外眷顾的侧脸,“我想好了。
”
直到第二个吻落在他嘴角,我开始胡言乱语,“你嫁给我吧。
”
裴雁来不懂什么是婚姻,我也不太明白。
世俗的价值观里,家庭是具象的,是妻子,丈夫,还有孩子,往大了说,还要算上高堂和旁支。
但同性婚姻目前不合法,我也没法生孩子,家就变得抽象了。
越抽象的名词越难被定义,我不想要星星和月亮,但难度不比那低。
至少恒久是第一性,我想。
裴雁来什么话也没说,他只是垂着眼,然后摩挲着我的后颈,和我接吻。
很像被索要长久誓言的就敷衍了事的渣男,但我知道,早在我许下这个愿望之前,他就给了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