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前,他找到我、谢弈和笑笑,说想请我们三个吃饭,以表示相识以来对他的种种照顾。
李笑笑不凑巧是真有急事儿,她大学室友今早跟老板请辞,下午就被缺德前东家泼了一门油漆。
具体情况她没说,我也搞不清,只知道她要替姐们撑场子实在脱不开身。
我本来也想拒绝,但谢弈偷偷踢了我一下,我和谢弈飞快对视一眼后,改口说行。
车是谢弈开的。
在地下停车场停车时,小米先去找订好的位置,谢弈关上车门,拦住我:“小孩儿的一片心意,你拒绝了我怕他想多。
亏得哥几个姐几个熟悉你……你成天冷个脸对谁都不热络,如果我是小米,都要以为你对我有意见。
”
这个不用他提醒,我心里也有数。
不善表达又吝惜笑脸是天生的毛病,我从小到大人缘不算好很难不说没有这个的原因。
可人生而不同。
少年时代我曾以为这是一种“原罪”,但如今回头去看,我其实不必将自己捏扁揉圆做成别的样子,留在身边的也会是真朋友。
现在多了位新新旧旧……总之不太好形容的恋爱对象。
“没那个意思。
”我向他解释:“我明天搬家,本来打算今晚收拾行李。
”
“搬家?”谢弈点点头:“也是,你之前住的地儿也太远了,每天地铁来回都快两个小时,我看着都累。
哎,你搬到哪儿去了啊?”
“……”这让我怎么答,总不能告诉他我和老同学新上司同居,只能糊弄道:“和一个朋友合租,地段不错。
”
八卦是谢弈的天性,他哦了一声,明显还想多问,我不擅长说谎,忙打岔:“走吧,小米把位置发过来了。
”
谢弈这才作罢。
小米点了很多菜,秉承浪费可耻的原则,从餐厅走出来,三个人都撑懵了。
餐厅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时间还早,我拒绝谢弈载我回去的好意,怕半路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