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拉着脑袋,把烟屁股按在墙根上:“这几个月我真处出感情来了。
”
热量沉寂,落了一角灰。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遗体告别厅门口的人潮开始涌动,我正想叫耿一直一起过去,建筑拐角背后却突然走出个人。
与其说被吓到,不如说后悔在这儿说这些。
耿一直家里的总总算丑闻,被人听墙角不是好事。
可万万没想到――
“班长?”
“裴雁……”
耿一直吃了一惊。
我也是。
裴雁来穿着黑色西装:“那边人多,有点吵,我来这儿接个电话。
”他看向耿一直,神情沉静而肃穆:“……节哀顺变。
”
他不太穿黑西装,黑色太凸显他气质里沉冷阴郁的部分,有损对外一向的儒雅风度。
他手里握着手机,看样子真是想找个僻静地方通话,没想到碰巧和我们撞车。
耿一直没多问,兜里的手机响了,是他妈发了信息。
他看完,道:“仪式快开始了,亲属得站在前面,秃,班长,那我先过去了。
”
我点头:“你先去,我马上到。
”
裴雁来也颔首。
耿一直快步跑开,我沉默几秒,发问:“你怎么会来?”断联系这么久的老同学,我清楚耿一直这边并没邀请他。
裴雁来理理袖口,他虎口上疤痕未退:“肖董和腾源国际有过合作。
”
肖董。
我反应一阵儿,才意识到说的是耿一直的姥爷。
裴雁来迈步向场馆去,我立刻跟上。
“上次在所里见到裴……那两位,我还以为你和腾源已经一刀两断了。
”
“你不是挺了解我的。
”裴雁来这句话说得意味不明,我不敢接话。
他轻笑一声:“高文馥怀胎九个月生我,这笔帐是我欠她,但裴崇不是。
该是我的,我得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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