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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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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一面是不是也能算分手。

     一杯酒喝完,我又加了一杯,这回点的是马提尼。

     “我的……初恋,”这个词我说得有点磕巴:“我初恋和我之间,就存在一头白象。

    ” 大概是酒鬼思维比较抽象,大学生眉一挑,没听懂:“怎么说?” 我指尖沾酒,在桌上比划出两个火柴人,左边是裴雁来,右边的是我,中间加了一个巨大的圆。

     “白象在命题中是需要被遗忘的本身。

    我从来没想过忘记他,所以他这个人并不是白象。

    ‘分手’才是。

    ” “我越想当那天从没发生,就越清晰意识到它的存在性。

    反反复复,停不下来,控制不了。

    ” “在漩涡里躺平本身就是一种自虐,你应该明白的我的意思。

    ” 我在右侧的小人身上打了个叉。

     大学生点头,很快开口:“人在分手后出现这样的应激反应是很正常的,不止您一位,不用太担心。

    最直观的建议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向前看。

    ” 马提尼是中性酒,但对我来说算烈,一口下去烧到心肺,眼眶有些酸涩。

     “但我在原地踏步快十年,早不知道哪儿是前了。

    ” “……啊。

    ”他应该没见过我这样的痴情种,沉默几秒才回:“那是还想复合?” 我不置可否。

     鸡尾酒杯像漏斗。

    杯口撑开的圆面很大,我低头,波澜不起的液面上映出一张熟悉的脸。

     帅是唯一的优点,它阴郁,病态又空洞。

     “那…既然白象是你问题的根源,那我们该把白象解构。

    就像做数学题,逆向推理把题目拆解,矛盾根源自然而然出现。

    ”他舔舔嘴唇,在我画的圆圈上也打了叉。

     “所以那天你们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分手?” 他的问题问完,一杯马提尼也见底,我从脖颈开始变红。

     “为什么?”我问自己。

     绿色眼睛的女人打开包,开始补口红,我看到裴雁来也拎着外套起身。

     九点二十分,他要走了。

     现在有别人在场,我怕他看到我。

    对比起来太狼狈,也不体面,像在部落中心被剥光了毛的烤全猪。

    于是我双手把脸捂住,伪装成普通的醉汉。

     ……明明对裴雁来而言,那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煎熬痛苦的只有我而已。

     可他一声不响地就把我丢掉了。

     视野变黑,听觉变得敏锐。

    角落的麦克风换了主人,在唱国语民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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