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林肯先生”现在也不知道被裴雁来丢进哪个垃圾箱。
一面之缘,那时候光线又很暗,她已经认不出我。
“你好啊。
小米多亏你们照顾了。
”她笑起来大气温婉,像白玉兰:“哎,小伙子可真帅啊,有对象了吗?”
小米看了我一眼,尴尬几乎写在脸上,他长叹一口气,有点头疼:“妈……”
我朝他摇摇头,表示没什么,而后实话实话:“阿姨,不着急。
”
之后又寒暄了几句有的没的,但我转身就记不清了。
只是在我拆开温热的饭团,咸甜的酱汁盈了满口时,小米妈妈那句“晚上记得回家吃饭”在脑内重播了许多次。
我已经不会想念我妈,但我偶尔会想有个家。
不是出租屋,没有招/瞟的室友和刻薄的房东,那样的一个家。
同名不同命。
在爱里生长的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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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租怪谈
这天晚上回去,我发现冰箱里我的午餐肉罐头被动过了。
餐桌上摆着宜居十七块钱两个的白碗,里面剩一层老坛酸菜的汤底和泡面渣。
碗是我的,面我没吃。
那对情侣不在,程序员被我叫出来。
他咬死不是他干的,还吞云吐雾地建议我找人跳大神,别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不干不净的回来。
我把碗连着汤底扣在他衣领:“我跳你亲爸狗/日/的。
”
得声明一点,我很少骂得这么脏,可我不是裴雁来,骂人还要谈素质。
事实证明,人的底线就是无限。
程序员比我矮一个头,手一抖,烟头就砸到他经年一日的灰黄棉拖,烂出一个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