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多说,很快把话题岔到我身上:“其实有个事儿,我想问你挺久了。
”
我有样学样:“矫情什么。
有话直说。
”
耿一直敲着杯壁,脸色确实犯难。
我觉得稀奇。
认识这么多年,很少看到耿一直这种表情。
一向说话做事不过脑子的虎b,支支吾吾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他不开口,我也不催。
侧过头看,高台上DJ穿着松垮的长T上场,开始调试设备。
场内开始躁动,穿得或花哨或性感得男男女女从我身侧途径。
面目不同,昏暗灯光下看都朦胧得漂亮,但我过目即忘――即便我并不脸盲。
“咳。
”耿一直干咳一声:“那我直说了。
山,你和班长……裴雁来是不是闹矛盾了啊?”紧接着,他又着急忙慌地补充:“你要是不想说,就当我没问。
”
“……”
心跳空了一拍,我愣住了。
《小山艳/遇记》
我没想到他会问我这个。
指腹在玻璃杯口捻了一圈,半晌我开口,声音干涩得十分不自然:“怎么这么问。
”
耿一直挠挠头,干咳两声:“今天和小桥聊了几句,我才知道你和裴雁来关系有点僵。
嗨,上年年底我去你们律所找你,还当你俩的面说了那些话……怪我,太迟钝,让你在同事那里难做了。
”
和我们前台关系近点儿的都叫她小桥。
耿一直什么时候和她这么熟了?
我没接话,耿一直颠三倒四地继续:“你们,你们同桌快两年,反正,我知道高中那会儿裴雁来和你关系好。
你老跟着他,最开始我心里还挺不是滋味。
但是后来……”他似乎没想好怎么说更合适,干脆跳过不提:“唉,高考完,你复读之后,他就和你就没联系了?”
“嗯。
”我没什么表情,喝了口酒。
“什么原因?”他想不通,表情苦恼:“我都听说了。
前两天他冲你摔门,还泼你咖啡,对你爱答不理。
班长以前不是这样啊?他脾气这么好,人也没架子,我都没见他挂相,怎么就……”
一连串的主谓宾,听起来确实挺能唬人。
我给他解释:“咖啡是我自己弄洒的,不是他。
同事口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