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理我,他又转过身去,继续向前走。
我捂着鼻子跟在后面,默不作声到分开的岔路口。
路灯明亮,米粒大的飞虫在光下无形遁形,前赴后继撞上灯罩赴死。
风吹动他的衣摆,托起无声的气流,从我身侧滑过。
“嗯。
”乍一听也没头没尾的,选妃一样,他说:“就律师吧。
”
他走远,背影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
我愣站在原地没动,半晌意识到这原来算是回应。
其实我在办公室门口时曾听裴雁来和李逵提过一嘴,说是好像有学金融方向的打算。
保送生,专业随便挑。
有想法,就一定有结果。
我不明白他是刚刚才改了主意,还是极大的可能地在信口敷衍。
没关系,我不在意。
绿灯又变成了红灯。
我还站在原地。
掏出了手机,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我说,我想好了。
我想学法。
梦在这里没了下文,是耿一直在小区门口停了车,把我打醒。
打开车门,寒风争先恐后地钻进指甲缝。
也不是无欲无求,我想买辆车。
被冻着,我这样清醒,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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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学山的恋爱脑。
跟踪(上)
距离跨年只剩短短六天,耿一直家里却出了事。
他姥爷咳嗽见血,去私立的豪门医院一查,确定是肺癌晚期。
在这种大富大贵的家里,临终不止是买墓地和办葬礼这么简单,遗产分割问题始终绕不过。
更别提他继母下面还有一个妹妹,野心勃勃。
耿一直本来就是小辈里唯一一个不是亲生的,想要讨老爷子欢心,他继母只能多下点功夫,于是耿一直就顺理成章地被押过去陪床。
病房里不能抽烟,他继母怕被钻空子,干脆把他的烟都收了。
耿一直烟龄将近八年,最开头几天,戒断反应最痛苦。
他给我发微信,问:爹,你当初烟瘾是怎么戒的?救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