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有台座机电话,顾维怕姚秋文担心,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在朋友家吃,报备了自己现在的地址,保证晚上8点前回家。
白鸽去淋浴间洗澡,姥姥找出药箱放在客厅茶桌上,顾维说他帮白鸽处理伤口就行,姥姥看顾维虽然人小但给人的感觉很靠谱,就又回厨房给他们做饭去了。
白鸽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出来,小泥人洗干净后白白净净的,顾维这才看清白鸽的模样,眼前的小人就是成年版本等比例缩小的白鸽。
等白鸽走过来,顾维拍拍旁边的座椅:“坐下,我给你检查下,处理下脸上的伤。
”
白鸽压根儿不在意,就脸上擦破点皮儿,他摇摇头说:“这点儿小伤,不用处理。
”
“坐下。
”顾维很严肃,不容人抗拒的严肃。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才熟悉几分钟而已,白鸽就是愿意听顾维的话,“哦”了声,乖乖坐在椅子上,小腰杆儿也挺得直直的。
顾维先给他测了测脉搏,问白鸽头疼不疼,晕不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捏着他鼻骨检查了一遍,确定鼻骨没有受伤。
眼前的顾维明明只是个孩子,但白鸽却从他身上看到了诊所王大爷的影子,王大爷以前给他检查身体的时候也经常会问他这些,如果顾维脖子上再挂个听诊器就更像了,就连表情也是一模一样。
顾维给白鸽检查完,确定只是一点皮外伤,药箱里可以消毒的只有酒精,虽然很刺激伤口但也没别的选择,顾维边给白鸽眼角的伤口消毒边给他吹凉气,动作又小心又认真。
“鼻血是怎么流的?”
“有个胖子打了我鼻子一拳,”白鸽被酒精杀得“嘶”了口气,小脸儿都皱起来了,“但我也没吃亏,我把他脸给挠花了,下次我一定要还回来。
”
“你一个人,他们三个人,你怎么还?”
“这个我都想过了,”白鸽边嘶凉气边说自己的报复计划,“我记得他们三个的脸,是我们学校的,下次我带着弹弓偷偷藏在他们回家路上,我挨个弹一遍。
”
顾维消完毒,又在白鸽眼角上吹了口凉气,手指避开那片伤口,在白鸽头上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