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舒服,我以为我又出现幻觉了,我听到你在叫我起床吃饭。
】
第二条白鸽甚至还不确定。
【刚刚你有叫我吗?】
顾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两行字,心口被拧了一把,在白鸽额头上亲了下:“不是幻觉,起床吃饭。
”
额头上的触感很真实,连顾维的呼吸都能感觉到,白鸽这次清醒了不少,他这才确定,不是幻觉幻听。
白鸽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松了口气,又扭头冲着顾维笑了下。
白鸽很少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给顾维看,除了这次生了大病,平时他的身体跟铁打的一样,在床上抗造,下了床也抗造。
这个世界上,好像就没有白鸽怕的事儿,他永远都是风风火火的,认准了目标就闷头干。
哪怕跟顾维在一起这么多年,从顾维那里受了委屈,顶多咋咋呼呼骂两声,或者跟顾维打一架就完了。
顾维突然就想明白了,其实白鸽以前张牙舞爪的无赖样,还有他的暴脾气跟大嗓门,都是出于本能里的自我保护,是自我训练出来的防御而已。
白鸽在掩饰自己的难过,转移自己真正的情绪,或者像现在这样干脆笑一笑,白鸽先让自己相信,我没事儿,我好着呢,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再说,往后的日子长着呢。
白鸽身上的鸽子羽毛被点着的时候,他从来找不到灭火办法,只能用力扑腾翅膀,结果他越扑腾,火势就越大。
白鸽被烧的时候,很疼,找不到灭火办法的时候,害怕又慌张。
现在白鸽不会说话了,顾维才开始直视白鸽的眼睛,原来他的眼睛不光漂亮,里面的情绪也那么那么深。
“不想笑的时候不用笑,”顾维摸着白鸽的眼眶,从眉头捋到眉尾,“不开心可以说,难过可以说,害怕也可以说。
”
白鸽闭着眼,睫毛贴着顾维指腹颤,他确实不想笑,上扬的嘴角一点点压了下去,嘴唇抿了抿,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