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一照,出了不少汗,我现在真的虚,是个弱鸽子了。
”
顾维跟他说,重感冒都要恢复好几天,更何况是这么大的病跟手术呢。
他作为一个专业的医生,说大多数病人开颅手术之后起码得半年才能真正恢复好,而且还是在一切都没问题的前提下,后面白鸽要定期复查,恢复期有任何问题或者不舒服,都得随时去医院。
再加上白鸽现在失语,语言康复训练也得每天坚持才行,还要制定康复计划。
顾维列举了七七八八九九十十各种现实里不能避免的问题,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后面半年甚至更长的恢复期里,白鸽不能一个人生活,他俩还得住一起才行。
白鸽听完顾维的话,撩了下眼皮,视线在顾维侧脸上甩了下,嘴角懒懒地往上扬。
要搁以前白鸽能说话的时候,高低得跟顾维贱一嘴,说一句“你现在挺会铺垫”。
白鸽沉默,就代表他没意见,顾维得寸进尺:“郊区那边的房子空气好,要不要……”
顾维还没说完,白鸽挺了挺后背,坐直了一些,字都来不及打,拖着鼻音“嗯嗯嗯”了三声。
一声嗯是同意,两声嗯是双重同意,双重同意就已经表示不同意了,三声嗯就是白鸽现在很激动,特别地不同意。
顾维一下就听明白了,想到白鸽应该是对当初绑他的事儿还有阴影,立马改了口:“不去不去,你不愿意我们就不去,那边的房子虽然环境好,空气也好,噪音污染少,有山有水,还有山楂树,很适合休养身体,但是离康复医院太远了,每天开车就得很长时间,我们还是回家住吧,在市区方便一点,开车十几分钟就能到康复医院。
”
白鸽又放松了身体,闭着眼“嗯”了一声。
顾维心里叹了口气,他跟白鸽的之前,是真的疯出阴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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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鸽对自己在病床上躺了几个月,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