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要把他淹死了,他想说他跟白鸽没处对象,一辈子都不可能,他们不是这种关系,但是张了好几次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口。
“你好好照顾他,”姚秋文说,“晚饭我给你们留着,一会儿等白鸽醒了,你俩再下楼一起吃。
”
大雨下了一夜才停,第二天窗外的世界被刷得干干净净重新变得清亮,但里面的世界还是模糊的,床上躺着的两个人始终背对着背。
白鸽在顾维家睡了个好觉,烧也退了,早上一醒,一个懒腰还没伸完就被顾维打了一棒子。
“以后别来我家,”顾维还背对着白鸽,“也别靠近我家半步。
”
白鸽打着哈欠问:“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顾维冷冰冰的:“你自己克服一下。
”
“昨天把我拽上来的可是你,”白鸽嬉皮笑脸,“感觉需要克服一下的是你。
”
顾维沉默了半天,又说:“只有这个关系,其他的不需要。
”
白鸽明白了顾维说的“这个关系”指的是床上关系,下了床他俩还是该谁谁,最好路上见面也别打招呼。
白鸽掀开被子,气哄哄起了床,他的衣服被顾维撕了,穿了身顾维的,袖子跟裤腿都长,挽了好几道,他扶着腰,走之前瞪着顾维眼睛:“做的时候恨不得死我身上,下了床就这么无情。
”
走到门口,白鸽又折回来,一张嘴一低头,隔着衣服在顾维心脏那里咬了一口,恨恨地说:“真想把你心脏给咬出来,看看里面是什么颜色的血,这么无情……”
几个月后的一个晚上,白鸽给顾维发了张照片,白鸽攥着那天早上离开时穿的那件顾维的衬衫,衬衫下摆包着自己,只露了个头跟半截腰给顾维看,衬衫上有很明显的脏腻的白东西。
顾维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眼前直接蹦出了白花,捞起外套就给白鸽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白鸽贴着手机喘气,顾维压着声音骂他:“白鸽,你太不要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