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继续刺激他:“你不是说你有洁癖吗,我身上都是雨,衣服也都湿了,你这回不嫌我脏了?”
“反正一会儿还要更脏,”顾维说,“一会儿再洗。
”
“借口,”白鸽很想找出顾维语言里的逻辑漏洞,“其实是因为你喜欢我吧。
”
顾维不说话,白鸽开始表白:“顾维,我喜欢你,特别喜欢,你喜欢我吗?”
顾维掐着白鸽的腰,喘着粗气说:“不喜欢。
”
“不喜欢我?”白鸽手指摸到连接的地方,“你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跟我连着?你跟我不爽吗?”
顾维没说话,白鸽说着自己的逻辑:“不说话就是爽,爽就是喜欢。
”
顾维咬着牙,最后说了六个字:“喜欢,身体,而已。
”
白鸽又问:“那你跟我说说,你不喜欢我哪里?我脾气不好,人不好,还是长得不好?”
顾维在白鸽屁股上拍了下:“除了最后一点,你还有哪点是好的?”
白鸽红着眼,摸摸自己的脸,“啧”了一声:“你还挺客观。
”
窗帘没拉,大雨还在下,玻璃窗上的雨帘成了屏障。
窗外的世界被大雨刷模糊了,窗内的世界也是模糊的。
白鸽偏头往窗外看,雨帘每一秒都在刷出新的轮廓,每一次的褶皱也都是新的。
顾维拖着白鸽的下巴,把他的头正过来:“这个时候你还有力气走神儿?”
“我不是走神儿,”白鸽也抬起手,捧着顾维的脸,“我在想,咱俩好像进了平行世界,这个世界里就我们两个人。
”
白鸽的手慢慢往下移到顾维胸口上,手心贴着顾维的心脏,握着顾维砰砰的心跳问他:“你有这种感觉吗?我们别离开这里,就这样吧。
”
天塌了就直接砸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地陷了就把连在一起的两个人一起吞进去。
顾维不知道白鸽说的就这样是哪样,他只感觉自己快被热化了,白鸽发白的脸跟嘴唇现在红得冒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