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
”
顾维知道,白鸽没说实话,盯着白鸽的后脑勺:“疼别忍着,跟我说,还有,别怕,做完手术我们就好了,手术方案我会跟几个专家再讨论讨论。
”
“好,”白鸽答得漫不经心,说话声音很小,如果不是眼皮还在动,光听声音像是又要睡着了,“谁给我做手术,是徐主任吗?”
“不是,我给你做手术。
”
白鸽的命是他的,手术刀得握在自己手里才行。
下午姚秋文跟顾良平都来了,姚秋文带了三个饭盒,饭菜汤都有,看着病床上挂吊水的白鸽,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生病了也不说。
”
“阿姨,叔叔,我没事儿。
”白鸽不想把气氛弄得那么压抑,一直都是乐呵呵的,还开玩笑逗姚秋文。
“顾维说了,我做完手术就好了。
”
“就是头上还得挨一刀,受罪。
”姚秋文抬手要摸白鸽脑袋。
白鸽低下头,笑着给她摸:“挨一下就好了。
”
姚秋文带的是两个人的饭菜,顾维打开饭盒,要把白鸽床尾的餐板给放上去,白鸽不让他放。
“我能动,下去吃,坐床上吃不舒服。
”
顾维把输液架给他挪到另外一边,旁边有桌子,可以在上面吃饭。
白鸽扎针的是右手,左手不会用筷子,直接用喝汤的勺子大口大口往嘴里塞饭。
顾维看他吃得那么快,握住他手腕:“慢点儿吃,别着急,吃快了胃疼。
”
话刚说完,顾维干脆把白鸽手里的勺子拿走了,自己夹着菜喂他吃。
“张嘴。
”
白鸽视线往下垂着,看着顾维捏着筷子的那根手指说:“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
“你左手不方便,让顾维喂你就行,不用不好意思,”姚秋文又去洗了水果,控干水装在盘子里放在餐盒旁边,“一会儿吃完饭再吃点水果。
”
那顿饭是顾维一口一口喂着白鸽吃的,白鸽浑身不自在,他想快点儿吃,偏偏顾维每一筷子夹得菜都特别少,一顿饭磨磨唧唧吃了半个小时。
最后饭吃完了,吊水也正好打完。
晚上护士又过来查了一遍房姚秋文跟顾良平才回去,顾维要去趟办公室,让白鸽躺下先睡,有事儿就给他打电话。
才八点多,白鸽根本躺不住,站在病房门口跟隔壁病房的大爷聊天。
大爷已经86了,也是脑肿瘤,说是明天上午手术,已经开始禁食了,还给白鸽塞了一兜橘子,说自己现在不能吃了,手术之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吃,让他拿去吃。
“肯定能,”白鸽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