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开着玩笑说:“他长得太快,跟个电线杆子似的,蹭蹭蹭往上窜,我那时候怎么都追不上他。
”
“你也不矮,顾维是随他爸了,家里俩傻大个儿,”姚秋文被白鸽逗得笑出了声,“说起来,顾维那年暑假出了车祸,腿受了伤,我跟他爸爸因为国外的官司压着,回不了国,那时候多亏了你照顾他,你俩后来能在一起,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是缘分,挡不住的。
”
白鸽刚夹了口黄瓜送进嘴里嚼,听完姚秋文的话,心里咯噔一下,黄瓜呛到了嗓子眼儿,他偏头咳嗽了半天,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姚秋文赶紧给他抽了张纸巾,拍拍白鸽的背:“慢点吃,不着急。
”
白鸽不是着急,他是心虚。
如果姚秋文知道了,当年的事根本不是那么样,不是他照顾了顾维两个月,而是他趁人之危,连绑带撕,困了顾维两个月,她会怎么看他?还会给他包饺子吃吗?
顾维的瘾症,他父母也不知道,当年也没有现在这么严重,甚至不需要特意吃药控制。
那两个月,白鸽把顾维身体里的瘾症刺激到了极致,最后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顾维的身体喜欢他,依赖他,渴望他,非他不可,但那种依赖跟非他不可,也把顾维的灵魂死死绞住,动弹不了。
白鸽知道,顾维这些年在他身边,一直都是矛盾的。
他们俩这几年看起来平静无波,其实背后是随时能把人拍翻的漩涡暗潮。
白鸽还记得,顾维腿伤好了之后,能反抗了,像野兽一样,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白鸽,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想起顾维那双要吃人的眼睛,白鸽身体一激灵,浑身发冷。
到最后顾维还是松了手,又给他做人工呼吸,等他缓过来,顾维抱着大口喘气的他止不住地哭:“白鸽,你就是个疯子,你还把我也变成了疯子,我恨你,我恨你……”
那能叫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