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赵明杰出去了,她也还是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以免被突然折返的赵明杰撞破。
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仪器规律的滴答声,每一秒对赵月兰来说都无比煎熬。
她竖起耳朵,仔细捕捉着门外的动静,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心就猛地提起来。
与此同时,赵明杰出了病房后并没有走远,他就躲在转角处,眼睛死死盯着病房门口,试图从后续进出的护工或医生神色中,找到更多赵月兰苏醒的证据。
他满心狐疑,想着若是赵月兰真醒了,那必定会有动作,只要抓住这点,自己还有机会扭转乾坤。
过了一阵,见没什么异样,赵明杰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他心生一计,跑去护士站跟值班的护士要了一根又细又长的针管,拿着它便回到了病房。
很简单,他打算用针管来试探一下赵月兰,倒要看看她还能继续装多久。
赵明杰举着针管一步一步地朝着赵月兰的病床那边走去,眼神中透着一股阴狠劲儿。
他每一步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这看似静谧的氛围。
手中的针管在病房昏黄的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赵月兰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可她依旧强忍着,不敢有丝毫动弹,只能凭听觉去揣测赵明杰的动作。
她感觉赵明杰越走越近,周身散发的恶意仿佛实质化的寒意,将她笼罩。
赵明杰站定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睨着赵月兰,沉默片刻后,突然伸出手,猛地掐住赵月兰的胳膊。
赵月兰疼得差点惊呼出声,硬是死死咬住嘴唇,把声音憋了回去。
赵明杰冷笑着,将针管慢慢凑近赵月兰的手背,压低声音道:“妈,你要是还不醒,我可就‘帮’你活动活动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