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机呢?”桑渝问。
稍顿后,温斯择说:“坏了。
”
桑渝眨了下眼,“所以才没给我回电话吗?”
女生的眼眸一点点亮起来,温斯择却不敢多看,目光闪躲着移开,慢慢黯淡下去。
电话坏与否,他都不敢给她回电话。
那不是对她的不信任,而是对自己的。
“温斯择,你不要怀疑自己,你没有错。
”
对面的桑渝轻轻开口,她敲了敲桌子,加重些语气,“但是其实我是有点生气的。
”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这样你就不用孤身奋战了。
”
温斯择抬起眼睛,眼圈再度发热,桑渝眼圈红红的,明明竭力忍着眼泪,却像个一往无前的小战士。
“我知道你把纪星辰当成朋友,你不是小偷,你并没有偷走纪星辰什么,你帮他时,是真的在帮他,而不是通过帮他要获得什么。
还有抚养费,那是纪珩本来就该给你的,你如果叫上我,我还要再跟他要银行利息和滞纳金呢!”
沉重的话题被语调带得轻松,温斯择唇角向上牵了下。
“还有啊,来的路上我想了很久,为什么外婆这次消气很快。
”
“温斯择,”桑渝认真地叫他名字,“有一件事情我想通了,我相信,外婆比我想通的更早。
”
“温敛阿姨的赔偿金是外婆留给你成年后上大学用的,她身体不好偷偷吃药也不舍得动那笔钱,也没有告诉你,还在拼着命地为你攒钱。
这次住院费用不低,不得以要用卡里的钱,外婆心里其实很内疚。
”
桑渝稍顿,问道:“外婆去年家长会的时候就见过纪珩了对不对?”
温斯择轻轻点头。
“妈妈和外婆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过爸爸的名字,小时候我不懂事,问起爸爸的时候她们总是沉默,我以为我的爸爸已经不在了,其实是……”
温斯择嗓音艰涩,默了片刻后开口:“家长会前,纪星辰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