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会儿才抠下一颗,就着杯子里的冷水服下。
最后一场考试上午8:00开始,7:30大巴车从酒店出发。
室友带的鲜肉包子温热,温斯择咬了一口,胃里忽地泛起一阵恶心,他勉力吞下后将袋子系上放在一旁,静静靠在座位上。
身体疲累得像是能随时倒下,脑子里嗡鸣声不断。
肩膀忽地被戳了戳,温斯择回过头,坐在他身后的阮乔站起身,手里拿着一块巧克力,担忧地望向他,“先吃吧,补充体力。
”
她撕开一角递过来,轻声嘱咐,“从现在开始,摒除一切杂念,什么都不要想了。
”
温斯择看了她一会儿,沉默着点了点头,脑子里却还在转着桑渝哭泣的脸。
*
从考场出来是五个小时后,成绩还没出,最终的名单也没产生,一群培训生说说笑笑往校外餐厅走着,实际上谁也不敢真的松下那口气。
阮乔被一名女生拉着说了一会儿话后停下脚步,等走在最后的温斯择。
他整个人的状态很差,肩膀塌着,脸色苍白,像是几个小时未进水,嘴唇已经干燥起皮。
“是不是又烧起来了?”阮乔问。
温斯择垂着眉眼,摇了摇头。
“你带药了吧?”
见温斯择点头,阮乔放下心,“带药就好。
吃完饭马上要去研学,晚上还要自习,自什么习啊,怎么考完试还不让人放松,这次考不进,以后谁还去碰竞赛题。
”
两人说着走到路边,正逢红灯,阮乔转头去看温斯择,小心观察着他的脸色,犹豫了几秒还是问道:“你今天上午状态还行吗?”
他们私下里对过,温斯择前几次考得很好,名次预估不错,这次如果稳定发挥的话,进最终名单没有问题。
只是他的状态,实在让人担心。
正巧有车经过,温斯择看向前方没答。
阮乔正想着要不要再问,就看到他嘴唇颤了颤,下颌线紧紧绷着,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马路正对面,距离他们十几米之遥,桑渝正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