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后为什么没有找他?”
长久的静默后,温斯择开口:“他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他从来没想过来看我。
”
桑渝全身忍不住地发着抖,她握紧拳头,屏幕碎片被挤压着将伤口刺得更深,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
“酒酒,对不起,我骗了你。
我其实是个糟糕的人,拉你去给纪星辰做家教,是我自私,”温斯择的声音很低,“发消息的人说的对,我带上你是怕纪星辰不答应,他不答应,我就没有办法靠近纪珩。
”
“那是我靠近纪珩的唯一一次机会。
”
“我开始只是想看看,看看他是怎样的人,看他有多狠心,看他为什么和我在同一座城市,知道我的存在,却完全没有想过来看我。
他可以费心思给纪星辰送签名篮球,可以耐着性子陪小儿子吃饭,却没有想过我。
”
“他背叛了我妈,我恨他。
”
“我早就知道他有个小儿子,比圣诞节那天和你和纪星辰一起知道的要早很多。
”
“高一开学比赛回来那天晚上,纪珩来给纪星辰送签名篮球,我在校门口认出他,而他只是平静地看了我一眼,看陌生人一样。
我跟在他后面,看他和新婚妻子带着孩子其乐融融,很幸福的一家三口。
”
“我站在外面的分岔路口,站了很久。
”
“后来我去搜集了证据,我想让他身败名裂。
”
“确实,我也搜集到了,他的,还有桑远东的。
”
“酒酒,对不起,我一直没和你提过,桑远东当时察觉到了,他怀疑这件事和叔叔有关,中秋时你奶奶不舍得说自己儿子,又觉得就算真的是叔叔干的,也是阿姨撺掇的,才会那样朝阿姨撒气,才会让你受那场委屈。
”
温斯择的声音越来越低,站在黑暗中,面向黑色的江面,平静地去解剖那个阴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