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跟声停止,吴墨君依然打扮艳丽,一手捂着肚子,脸上有些惊喜有些诧异:“你是……那个邻居?”
助理先她一步挡在向思迁前面。
“我就是觉得有点眼熟。
”吴墨君眼睛转了一圈,“什么时候小齐总学会怎么待人了?”
助理说:“我带新员工做体检。
”
“我没跟你说话。
”
“不劳您操心。
”
她抬眼望了下科室牌,勾起唇,“急什么呀,我就是好奇一句。
”
两人之间莫名升起剑拔弩张的气氛,助理不再搭她的话,带着向思迁离开。
等人走远了,不见影了,吴墨君才慢悠悠地坐到一旁椅子上,从包里拿出手机拨号。
拨了许久没人接,也不着急,就不停地打。
好不容易打到通了,她一股脑地往外吐:“我怀了,三个月,现在就在医院,可以给你发检查报告。
你再狠心,也不能这么对一个从小就在你身边的孕妇这种态度吧?”
齐失既很会挑重点听。
从小,孕妇,医院。
他不太相信她能心情好到无缘无故来找骂:“所以?你不会觉得我比老头是东西吧。
”
“我能把你们一家子人当什么好东西?”她掩着嘴笑,“我就是单纯地想要钱。
”
“他活几十年你肚子里都没动静,他一死你就有了。
”
“你爸厉害,你更厉害。
”
“我给你机会让野种跟我做亲子鉴定就是对你最大的容忍,吴墨君。
”
“我好歹十八岁就在你们家,你多少叫我一声妈吧。
”
“我妈不给我操,你呢?”
“看你给多少。
”她估摸齐失既也快没耐心到该挂电话了,吹着指甲点明主题:“我好像看见一个跟你有点关系的女人。
”
“你觉得爬了床都对你硬不起来的人有能被你看见的弱点。
”
“我也不知道,这不是在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