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时间与人瞎耗,问话间,手中一用力,剪刀又往这人脖颈处抵深了几分。
“他、他是在咱们家中留了两日,但之后,的确是自己走了!”
胡老二吓得肝胆俱裂,生怕她一言不合就要了自己的小命,干脆一股脑将先前的来龙去脉都吐了出来。
“前、前些日子有伙怪人路过,到咱们家里打听附近的地形……走的时候,其中一人掉了个金坠子。
”
“后来您找的那位公子,不知从何知道了,便给了我们些银子,躲在我们家中蹲守,直到两日前,那掉了坠子的人找上门……”
“那位公子即刻冲出来抓人,可他反应极快,没两下就跑了,那位公子便也策马追了上去。
”
“再之后,便没见过他们了……”
不过当日捡到的金坠子,还有安奕廷给的银子,倒是都留了下来。
正因此,他才不敢说出来,生怕到手的银子又被抢了去。
沈湘宁眯眸盯着他,似乎是在考量这话的真假。
胡老二满脸苦色,“我知道的当真就这么多了!”
“那天的银子我也不要了,都还给您,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命吧……”
一边说,一边把怀中的银票往外掏。
银票堆里,夹着一块金吊坠。
沈湘宁缓缓放下了带血的剪刀,“往哪个方向走的?”
胡老二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忙道:“看方向,应当是往西边的山上去了。
”
沈湘宁便也没再多作纠缠,转身要进山去找。
临行前,她把朱砂和两个小厮留了下来。
“你们留在此处,召集村中的青壮年,看有何人愿意入山帮忙找人。
”
“只要肯帮忙,无论找到与否,都给五十两银子报酬。
”
“……是。
”朱砂忙应。
沈湘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