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双儿落入乐籍,可能会被小娘子处境更凄惨,大多都没机会爬出头。
南锦屏只能微微叹口气。
“先生叹气,可是对我的表演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李师师走过来问。
“非也。
”南锦屏答,“只是心中有些许感叹罢了。
”
姜憬淮笑着道:“我们刚才还都在为李娘子的表演感到惊叹呢,就连邴解元也赞不绝口,是不是,渊亭?”
姜憬淮鼓掌点名邴温故,刚才夸奖李师师表演的只有南锦屏和姜憬淮二人,邴温故可是半字未言,从头到尾面无表情地看完演出。
那样子要多正人君子,就有多正人君子。
这个邴猧子不是最能在南锦屏面前表演深情吗?他就要看看这下他怎么回答。
“有待改进。
”邴温故回答。
“呦,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姜憬淮狡猾地笑,“锦哥儿,你看见了吧,他这人就在你跟前装正经呢。
咱们都看到了,李娘子演绎的东哥儿活灵活现,给东哥儿一个角色添色不少,他偏鸡蛋里挑骨头,这就未免太刻意了,也没意思了吧。
”
南锦屏刚要开口替邴温故说些什么,邴温故便道:“我从不是鸡蛋里挑骨头的人,我既然能说出有待改进,便可指出不足。
”
“哦。
”这一次李师师开口了,她在专业上很认真,非常不喜欢这种没事找事的主,就连刚才对邴温故相貌和学识生出的一点好感都荡然无存。
“邴解元既然如此讲,妾身倒愿意聆听一下解元的高建。
”李师师柔中带刚。
姜憬淮笑嘻嘻,“叫你假正经,我看你这次怎么说出个一二三。
我跟你说技艺这行,可不是你们你们那些文人做文章,提笔洋洋洒洒写几章,结果通篇屁话,一个重点没有。
技艺有便有,无便无。
”
邴温故颔首,“我却有建议,非言之无物。
只不过我的建议需要些时间,非三言两语可说清。
”
李师师傲然道:“那便请解元不吝赐教,我教坊司上上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