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赚了好几百贯钱了,我要给我阿娘一张。
”南锦屏大大方方给邴温故讲他要给南家钱,没有小心翼翼,没有试探,就是那种自然而然,我知道你一定会同意的态度。
而这样的态度正是邴温故一日一日手把手养出来,他不需要他的小夫郎谨小慎微,只要他开心。
况且这银子本就是南锦屏自己赚的,他留了大头给他,只给苗氏一点,邴温故并不觉得怎样。
孝顺,什么时候都是一种良好的品格。
邴温故没对那张银票多说一个字,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接过南锦屏写好的信,喊来平安,让他收了他们的信之后再去收南大郎和邴四郎的信,一起寄回邴家。
“对了,别忘记上次我给你的那封信,单独寄到镇上赵员外府上。
”邴温故提醒平安。
“阿郎,我记着呢,已经单独拿出来了。
”这点小事,平安还不会忘记。
况且这件事情对主家还十分重要。
“你还记得呢,你不说我都忘记李二娘的事情了。
”事情过去这么久,又没对他们有什么大影响,况且这期间还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包括邴温故中解元,南锦屏真就把这茬忘记了。
“夫郎,你哪里都好,就是性子太温柔了。
”邴温故前世今生,可一直都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随着家书一起传回邴家的还有邴温故拔得头筹,高中解元的喜讯。
即便最近衙吏频频光顾邴家,可是当再次听到村里传来敲敲打打的唢呐声,梁氏还是喜的差点从炕上摔下来。
梁氏大声喊着,“大娘,大娘你去看看,我听到唢呐声了,算算日子,大郎这会儿乡试该放榜了。
是不是衙门里报喜的衙吏来了。
”
邴大娘早就听到动静跑出去看了,当远远看到穿官服的衙吏,邴大娘差点没腿软的站不起来。
她不是害怕,而是高兴的。
“耶娘,你们快出去,是报喜的衙吏,一定是大郎考上了。
”
梁氏半天起不来,最后还是被邴父扶着才勉强撑到大门口。
她的两条腿软的面条一样,站都站不住,这是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