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右相简直对自己夫人无可奈何,“她强买强卖她还有理了?”
“我儿怎么就强买强卖了,不过两个乡巴佬做出来的东西,能是什么好玩意。
我儿瞧得上那是给他们脸了!”赵氏理直气壮,“再说我儿又没有亏待他们?100贯还不够吗?我看他们纯粹就是瞧我儿喜欢,妄图狮子大开口罢了,终究不过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
梅右相气的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从哪句话反驳赵氏。
“总之,我不许她在这个时候再给我出去惹祸!”梅右相讲不通道理,只能强硬地命令,“这是什么风口浪尖,你们母女俩当真就不知道吗?你出去打听打听,现在只要在京当官者,无论是三品以上官员,还是五品的芝麻小官,哪个不背后议论我梅相仗势欺人,把前女婿撵出皇城,流放'边疆'!”
赵氏提起梅大娘前头夫家就来气,“就那个何三郎一个乡野村夫也敢嫌弃我儿,若不是……且轮不到他!走了狗屎运娶了我儿竟还不知珍惜,还敢纳妾,这般骑在我儿头上拉屎,你若不把他贬出汴京,你这右相还有何脸面!”
“脸面,你知不知道现在这事都要闹到圣人跟前了?”梅右相大怒。
赵氏压根不在意,甚至昂着脖子,傲然道:“哪又怎样,我的三娘子可是淑妃,深得圣人之心,便是当朝皇后娘娘亦要给我的三娘七分面子,一个何家又能翻起什么浪潮!”
“你!”梅右相气的手指哆嗦,“总之我今个把话撂在这里,谁也不许去找那两个小民麻烦,否则叫我知道了,便把大娘真的嫁进小民之家。
你们不是一直瞧不起小民吗?我就非要大娘做小民之妻。
”
“你不能那样作践我儿,她也是你的亲生骨肉!”赵氏有些怕,她可舍不得梅大娘受那种折辱。
“那这段时间就给我消消停停的待着,莫要再让我听见她惹出什么是非!”梅右相甩袖离开。
梅大娘见父亲走了才敢吱声,“阿娘,那就这么算了?两个乡巴佬也敢欺负我堂堂相府之女,传出去我相府还有何脸面?”
赵氏愤愤不平,“你阿耶做事就是太过谨小慎微。
不过这段时间你还是要老实些,不说别的,你还总要再嫁人。
你总不能真嫁那些贱民吧,热度降下去我也好再给你议亲。
”
“阿娘!”梅大娘扯着赵氏的袖子,不愿意就此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