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这么一想,就理解邴温故的想法了,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大不了他跟阿娘说一声,以后有什么话私下里跟他说,不要叫邴温故听见。
到了年三十这天,邴家异常热闹。
如今邴家人有钱了,村里的小孩儿早早就来到邴家门口。
要不是邴家现在建成高门大院,这些小孩子可能已经一拥而进了。
从前邴家穷,村里小孩子都绕着走,从未拜过年,这是第一次,可把梁氏高兴坏了。
梁氏从早上起来就一直咧着嘴笑,“锦哥儿,你跟大郎新婚,今个你去接待那些小孩子,图个吉利,你二人也好早生贵子。
”
南锦屏的耳朵悄然红了,随后想到自己黯淡的孕痣,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孕育一个他和邴温故的血脉。
按理来讲,正因如此,南锦屏图吉利,才更应该接触孩子,村里有说法,孩子可以带子。
但是南锦屏私心里不愿意去,因为村中的这些孩子,都曾经在南锦屏没成亲那会儿明里暗里嘲笑过他,最过分的还朝他吐过口水,投过石子。
现在却让南锦屏给这些欺负过他的孩子们发红包发糖块,南锦屏不满意,又不敢拒绝梁氏,磨磨蹭蹭地往外走。
时刻关注南锦屏的邴温故立刻就注意到了自家小夫郎不愿意的神色,他稍微想一下就猜到了全部。
邴温故可不是什么不知道人间疾苦的大少爷,相反少年便能当上将军,他是从最底层一点一点爬上来的,见识过这个世界上最丑陋的阴暗和最污秽的人心。
这样的人注定早就练出一副冷硬心肠,有仇必报是他的人生信条,万万不可能委屈自己成全‘仇人’,即便这个‘仇人’只是一些不懂事的孩子也不可能。
邴温故这一辈子唯一的心软可能就只有南锦屏了。
“夫郎,不用去。
”邴温故出言叫住正往外走的人。
南锦屏停下,回头看向邴温故的眼中带上欣喜,邴温故不由跟着翘起嘴角。
梁氏没发现小夫夫的眉眼官司,讶异道:“小孩子都来咱家讨封是个好兆头,小孩子们最知道好赖,只会去村中最富裕的人家拜年,这预示咱家今年会过的更好。
再说你俩刚成亲,锦哥儿多多接触小孩儿也能带子,早点怀孕。
”
邴温故淡淡瞥了一眼梁氏,语气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不需要,阿娘我可没忘记这些孩子曾经在我背后蛐蛐我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