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邴家兄弟说话,钱氏抢先道:“大哥,这次你做的太过分了。
咱家的豆腐方子你怎么能私自做主给南家,你知不知道那可是能一代代传下去的宝贝,你这是直接断了咱们邴家的根。
”
钱氏一口气说完,犹觉得愤愤不平,“这实在太荒唐了,阿耶阿娘,这次你们可不能再偏向大哥了,必须得把豆腐方子要回来,并且再不许南家做豆腐生意。
”
南锦屏就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低着头,一声不吭。
梁氏和邴父皱着眉头,虽然没有跟着责问,但是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实在是这事太大了,大到对邴家人而言不亚于天塌地陷。
邴大娘抱着怀中被邴家凝重的气氛感染而哭泣不止的双儿,顾不得哄孩子,神情焦急道:“二郎三郎四郎,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南家的豆腐方子怎么可能是大郎给的呢?若是大郎有这样的手艺,怎么可能等到现在,早就拿出来了。
也不至于被李二娘退婚,最后受不得羞辱而跳河了。
”
“大姐,你有所不知,这豆腐方子是那之后搞到的。
”李氏说贵人赠的谢仪,邴家人都知道邴温故救人是假,那这方子必然不会是贵人所赠送。
那么很有可能是去府城买书的时候搞到的,府城繁荣,搞到一张豆腐方子算不得什么。
邴大娘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急得一个劲看邴温故。
“阿耶阿娘,你们怎么说?”邴温故声音寻常,语调甚至没有一丝提高,但是看向邴家夫妻的眼神却凛历如这世间最锋利的尖刀,一下就把邴家夫妻笼罩在心头上那层贪欲刺破。
梁氏全身一个哆嗦,对上邴温故的目光如同兜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猛然清醒过来,“豆腐方子是大郎的,大郎愿意给谁就给谁。
”
“阿娘。
”钱氏不敢置信地瞪着梁氏,“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偏向大哥!”
“闭嘴!”邴父这时候也清醒,他看着大儿子平静的神色,心底却已经慌了。
上次四郎不过不同意大儿子娶亲,就差点被大儿子淹死,但是现在大儿子却平平静静的坐着。
这样的平静才最可怕,所谓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就是大儿子现在的状态。
邴父都不敢想象,其他儿子如果真把大儿子惹毛了,大儿子爆出来,该是怎样的恐怖,他只怕他那几个儿子承受不住。
邴父道:“你们现在这是在干什么,质问大郎?别忘了,咱们家虽没分家,但是该分的财产已经分了,早就说过你们兄弟可以各凭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