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家人完全没想到邴家人竟然真这么硬气,看着邴家人扬长而去的背影傻了。
孙家人搞不懂,怎地忽然自家就和离了,明明之前自家从未想过要和离的呀。
孙父懵圈道:“就,就这么和离了?”
孙二郎也傻了,“娘,我没想过和离。
”
“我也没想到邴家真敢按下和离书,我还以为那邴家大郎故意以此拿捏咱家呢。
”孙母也后悔了。
孙二郎蹲在地上,抱着头,“那现在怎么办?”
孙家兄弟道:“要不然让二郎去求吧?”
孙母咬牙道:“不行,如果这次二郎妥协了,以后咱家就要被拿捏一辈子。
”
孙父问:“那怎么办,总不能真让二郎和离?咱们家祖上就没仳离的!”
孙母强撑着道:“你们以为就咱们家害怕仳离,邴家就不害怕,她家可是小娘子?”
“你们也不用慌,我看今天那邴大郎不过是被咱们激的晕了头,等冷静下来不定怎么后悔呢。
”
孙母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邴家又不是只有邴大娘那几个兄弟,可还有儿媳妇呢。
就算他们邴家几个爷们不在乎,那邴家两个儿媳妇也不能容家里有个和离归家的大姑子。
你们等着吧,只要咱家不去接,要不了几天邴家就得慌,两个儿媳妇肯定要闹起来。
”
邴家几人往回走的时候,邴父才有些反应过来,他看着神情淡定自若的邴温故问道:“大郎,你是不是故意给孙家设套,激怒他们和离的。
其实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要好好跟孙家商量,打的就是仳离的主意。
”
邴温故淡淡瞥了邴父一眼,无所谓道:“阿耶,事已至此,我想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安抚好大姊的情绪,大姊还在月子中,不想她伤身伤神,就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
”
邴父沉默片刻,忽然道:“大郎,你变了很多,变得激进了。
如果还是从前的你,你绝对不会让你大姐和离。
”
邴温故完全不在乎邴父发现他的改变,“阿耶,我是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了,想开了许多事情。
就比如在自己受委屈和别人受委屈之间,还是选择别人受委屈的好。
”